及笄礼就是要送匕首弓箭。”
闻言,玉茗十分好奇:“还有这种说法?”
赵曳雪想了想,答道:“在他们那儿,女子及笄时,全族观礼,若有兄弟,则赠其匕首弓箭,若有姐妹,则赠其钗环粉黛,钗环粉黛意为好颜色,匕首弓箭则是意在保护己身。”
玉茗纳罕道:“这倒是个好寓意,是什么地方的习俗?”
赵曳雪道:“是昭国。”
玉茗顿时明白过来,这匕首定然是当初的昭太子送给她的。
赵曳雪注视着那一把匕首,脑中回忆着当初收到它时的情景,时过境迁,那一份喜悦仍旧被珍重收藏在心底,如一块甜甜的饴糖,她用很轻的声音道:“兴许是真的不吉利吧……”
李珏一直没有来接赵曳雪,玉茗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也是,索性守在了正门口,然而直到傍晚时候,才终于看见一道人影匆匆过来。
玉茗心头一喜,迎上去,待看清来人,呆了:“怎么是你?”
她伸长脖子往晏一身后张望,不死心地问道:“我们皇上呢?”
晏一摸了摸鼻子,道:“他回去了。”
“啊?”玉茗登时急了眼:“他还没接我家主子出宫呢,怎么就走了?”
没等晏一说话,一个轻软的声音自后面传来:“是你们昭太子殿下不允么?”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赵曳雪立在庭院台阶上,天色昏暗,她穿了一袭藕色的衣裳,身影纤细,亭亭而立,手里捧了一盏小小的宫灯,周身笼着一层晕染的微光,温润美好。
晏一唤她:“琴川公主。”
赵曳雪微微颔首,道:“有劳阁下费心了,如果不成,就算了吧,还是要多谢你。”
晏一摆了摆手,颇有些心虚地道:“原是我不该,多了口舌,叫公主受人非议。”
赵曳雪很平静地道:“没什么非议,当年的事情是真,如今也怨不得旁人要议论,若无别的事,阁下还是请回吧。”
虽是故人,晏一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同主仆二人道过别,离去了。
等他一走,玉茗就哭丧着脸,气鼓鼓道:“这昭太子实在可恨!他就是故意不许您出去吧?”
赵曳雪摸了摸侍女的头,轻声安慰道:“不出去就不出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玉茗忧心忡忡道:“他这般待您,奴婢只是担心他日后会对您不利。”
赵曳雪笑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不如放宽心,活得高兴些。”
玉茗只好无奈道:“主子说得有理,您一向看得开,倒是奴婢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