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看着花簌簌在宫女搀扶下欲回殿内,金桂子意味深长地说:“大婚在即,公主安心待嫁便可。自古和亲和的便是皇室宗亲的血脉。这世间人心易变,容颜易老,才气易逝,唯独血脉是永远无法更变。奴才言尽于此,告退。”
金桂子的话一说完,顾尔就看见花簌簌身影一滞,她心头莫名的慌乱,直觉告诉自己,这个金內侍目的绝不单纯。
“珠儿快去取皇后娘娘送给公主的那盏琉璃灯,含蕊殿外皆是林木,今夜无月光照路,夜黑路窄,还是让婢女掌灯探路为好。”
金桂子深深地看了顾尔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他一走,含蕊殿内一室的寒意便逐渐消散。
“公主安心歇息吧,奴婢今日便在公主塌前守夜,那金內侍不会再来了。”
“不。”
见顾尔不解地看着自己,花簌簌缓了缓情绪,说:“我不是三岁孩子了,还要人陪床,你每日处理含蕊殿每日大大小小的事已是分身乏术,快去歇息吧,去吧。”
顾尔心头一暖,终究是拗不过她,仔细灭了室内的烛火,只留下床边的一盏,这才安心离去。
“顾尔姐姐,公主可是歇下了?”
一出门,顾尔就遇上了送金內侍回来的珠儿。
待顾尔点点头,这才听珠儿舒了口气,一把拉住顾尔说:“顾尔姐姐,你可真是心疼我,我刚才都快被吓死了。”
顾尔猛地被珠儿一拉扯,手臂下意识地想抽离,最后还是忍着未发作,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出卖了她。
“顾儿姐姐,怎么了?”
往日里顾尔从不抗拒珠儿的亲近,今日这么反常,让珠儿很是疑惑。
“呀,你这手怎么了!是不是刚才……”
顾尔的手腕上皮肉被划开,还打着卷,触目心惊,被珠儿发现后立马推开她,用宽大的袖子遮掩了起来。
“嘘,轻点,别让公主知道。”
珠儿眼眶瞬间就红了,看了一眼花簌簌紧闭的房门,小心翼翼地说:“走,我带你去上药。我们奴才命贱,没有人医治,幸好我与黄御医手下的小太监相熟,弄了一瓶伤药,否则顾尔姐姐伤成这样,还不上药怎么瞒得住公主啊。”
等珠儿替顾尔包扎完已是子时了,再过两个时辰又要起了。
“姐姐早些睡吧,可是明日姐姐还要去领二十大板,这怎么扛得住啊,我看金內侍就是存心要姐姐的命。”
珠儿旭旭叨叨地说着,顾尔一怔,心头泛起强烈地不安。
“珠儿……你刚刚说什么。”顾尔话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