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候就是与花解言在一起逃离王宫的日子,虽然日子很苦,却非常满足。
只是遗憾,无法完成解言临终所托,同时也愧疚,将姐姐自己一人留在世上,留在那个冰冷刺骨的牢笼内。
花为崇还未从悲痛中缓过来,又听到苏太医高喊着自己。
他擦干泪水,快步走向花簌簌床前,“如实说。”
陆太医也就没了顾忌,说:“刺伤公主的凶器上有两管放血的血槽,致使公主失血过多,我们二人拔除凶器后,用尽了所有能用的办法,可也不知为什么怎么也止不住血,若再这样下去,怕是……”
花为崇难以置信地看向花簌簌的胸口,他虽不是大夫,但好歹也是摸过剑的,不过才不到一寸的伤口,太医又来的及时,怎会还会要丢性命?
“怎会如此。”花为崇也慌了。
苏太医犹豫地看了一眼陆太医,想开口说些什么,还未说出口,就被陆太医拦住了。
这一幕被花为崇看到,立马明白二人还有所保留。
“苏太医,你说。”
苏太医说:“宫里止血多是采用按压或者用药粉,”说着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傅,“宫外还有其他止血的法子,只是公主免不了要吃些苦头,就算痊愈也会留疤。”
“什么法子!”
苏太医迎上花为崇灼灼的目光,说:“火灼或是银针缝合。火灼效果最好,缝合疤痕最小。”
花为崇扶着额,来回地踱步,他看着坐在床踏板上的夜云天,毕竟躺在床上的也是他今后的妻子,想让他替自己做出决定。
夜云天自然看懂了花为崇目光中的含义,偏过头避开了花为崇的视线。
花为崇心知肚明,夜云天此刻置身事外,想必和亲之事也黄了。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父皇的为难,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无能为力。
“缝合吧。”花为崇的话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陆太医命人取来了酒,令花簌簌用酒服下麻沸散,取出银针为花簌簌缝合伤口。
传闻麻沸散是华佗所创,对于发结于内的疾病,施针、药石无灵的,若是用酒服麻沸散,破腹割肿之时,就能不觉痛楚。
而陆太医用的麻沸散却不是华佗所创的,其所创的药方随着华佗的离世而消失,如今用的却是后人自己琢磨的,虽然效用一般,但是也好过生生挨着。
待药效发作,花簌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陆太医这才拿起针线穿过可怖的伤口。
银针刚入肉,花簌簌就被尖锐地疼痛惊醒,受麻沸散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