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谢必虽然面上还是寻常冷肃的样子,但是目光中到底有几分看戏的意味。
花为崇明目张胆地试探,谢必貌作懵懂实则早已洞悉的目光,瞬间让柳扶风意识到如果此刻他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个表情,今日怕是走不出着大门。
不过柳扶风却像毫不知情的模样,仍旧维持着往日的平静和和顺,眼中甚至没有一丝波澜,这一点让花为崇有些意外,又有些失望。
人往往都是这样的,越是害怕反而越是比任何人都期待。
花为崇想看到什么,想试探什么,柳扶风都心知肚明,只是花为崇不知道的是,他心中有迫切需要探明真相的事情,为了这一点他可以放弃所有,也愿意付出一切。
花簌簌对于柳扶风而言是意料之外的,他也不说不清楚花簌簌与别的女子有什么不同,能大到从此以后遇到的女子皆是指尖清风、过眼云烟。
明明她没有大嫂崔十娘一般温柔贤惠,没有商流景一般聪慧机敏,没有越溶溶一般灵娇可人,她就像那六月随处可见的点地梅,小小一朵,或白或粉,从不在春日与百花争奇斗艳,安静地灿烂着,多一分明艳就不是它,少一分顽强就不是它,不多不少,刚刚好就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上天对他何其的优待,上天对他又何其的残忍。
“柳扶风,你觉得父皇此举有何用意?”
柳扶风起身恭敬地答道:“回殿下,我认为皇上既然下旨让公主自行选择夫婿便不会多加干预,但是公主毕竟年幼,作为父亲替自己女儿相看未来夫婿也是理所应当的,同理齐皇亦然,我猜也许是这齐皇本无意与公主和亲,所以皇上便让二人相见,好让棋盘上的筹码再多一些。”
“于我华国而言,较之诸国,齐国才是我华国和亲的最佳人选,若华齐两国从此结为邦交,结缔停战,互通商贾,我华国便能趁机养精蓄锐、休养生息。我认为皇上也正是因为这点原因,才会极力拉拢齐皇,只是刚刚文通也说过了,齐国并没有适婚的皇子,而我华国亦然。”
抱着剑的谢必突然插了一句:“成婚了又如何?那休妻不就好了。”
文通撇了撇嘴,说:“休妻?你当这是儿戏吗?就因为你要嫁,就逼别人无缘无故休掉自己的发妻?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既然休不了,那杀了不就行了?”
“你……”文通气急,白了一眼谢必道:“你就知道杀人。”
柳扶风说:“先不说是否委屈了公主,那齐国皇子中连个鳏夫都没有,如此看来华齐两国和亲之事便作废了。”
柳扶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