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金桂子分神那一瞬,抓起地上的沙土冲着金桂子脸上扬去,又一鼓作气猛地挣脱了金桂子的制服,强撑着身子林内无人出跑去,也根本顾不上自己险些分家的脖子。
见刺客从金桂子手中逃离,即使是借着昏暗的月光也能看清那侍卫惨白的脸色。
“求金內侍宽恕,我们兄弟二人竭尽所能愿弥补过失。”內侍话没说话,楚间就执剑扎进了林内,他也只能匆匆跟上。
走至岔路,楚间脚步一滞,转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说:“你我二人分开找,我走左,你走右。”
说完,楚间便顾自埋头走向左岔路,那侍卫恍神了片刻待反应过来立即往右岔路赶去。
刚走了百步,几枚针自黑夜中飞向了楚间,楚间敏锐地躲开后,轻声说了句:“是我。”
顾尔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现身,楚间看到她之后,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迎着顾尔的方向走上前去,直到看到她防备地退后了也一步这才停住脚步追问道:“伤得重吗?”
“安……”
好。
沙哑的嗓音此刻在夜空中刺耳,不止惊到了楚间,连顾尔也被自己的嗓音吓到,生生将“安好”的“好”字咽了回去。
楚间鼻头一酸,伸手想要去触摸顾尔的脖子,他想确认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了,总不知道他就总也没有个底。
可顾尔却不愿,又往后退了一步,她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喉咙,谁知吞咽之间又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直冒汗,她缓了缓说:“你走吧,我不愿将你牵扯进来。”
“你今日夜闯华圣阁到底为了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只想你平安就好,走吧,我送你回含蕊殿。”
顾尔终于妥协,跟上楚间的步伐。
到底是楚间熟悉宫内,三弯两绕就到了含蕊殿外,“去吧。”
楚间拉住从自己身旁走过顾尔,又补了句:“从没有人能从金內侍手中逃出去,明日定会让人满宫搜寻,你脖子上的伤瞒不住,明日你想个借口出宫,我安排人送你出城。”
顾尔一把甩开楚间的手,说:“我说了别管我的事。”说完便飞身翻进了墙内。
她三两下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下,藏进了墙角松动的砖洞内,又不放心地拔了几把枯草挡住了那砖洞,这才整了整衣冠走向自己的房。
关上房门,顾尔绷了一晚上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她轻轻揉着自己的脖子,也顾不得点上蜡烛,只想躺在床上睡上个一天一夜。
刚走至床畔,屋内瞬时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烛火。
顾尔瞬间警醒,转身之间借势就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