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侍,刚才有一婢女托我将一东西带给淮王殿下,劳烦侍卫大哥放行。”
那侍卫听了顾尔的话,怀疑地打量着眼前这眼生的內侍:“长安殿我常去,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是新到长安殿的,平日里多在殿内做活,还没有出来过,侍卫大哥自然没有见过我,要不劳烦侍卫大哥将东西递给淮王殿下吧,我还回去做活呢,否则今晚没饭用了。”
那侍卫犹豫了一会儿,接过了顾尔递过去的用帕子包着的东西,说:“在这里等着。”
淮王接过帕子后,打开一看,是自己刚才塞在侍卫手里的那枚铃铛,上面还刻了个“七”字。
“何人给你的?”
淮王的內侍说:“殿外的侍卫说有人托了长安殿的內侍送来的。”
听到內侍的话,淮王收起了铃铛起身出了殿门,果然如他所料,顾尔闯了出来。他知道顾尔有话要问自己,所以看着台阶下身着內侍服侍的顾尔,开口说:“玄七,你问吧。”
“王爷,你不要玄七了吗?”
顾尔拼死逃出,只有这一句想问问花渐遥。她苟活了多年,如果不是为了报答花渐遥的恩情,她早就随自己的家人去九泉之下团圆了,于她而言,花渐遥就是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她不怕自己不得善终,不怕自己死于非命,她背弃了自己的良知,背弃了旁人的信任,背弃了所有的一切,来换得留在花渐遥身边的资格。
可如今,花渐遥不要她了,一瞬间,顾尔的天都塌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花渐遥不为所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揉搓着铃铛,铃铛上的“七”字是顾尔活着走出死侍营时,他亲自为她刻下的,如今是用这枚棋子的时候了。
他随手将铃铛扔了出去,那铃铛掉落在台阶上,又慢慢滚到了台阶边缘,随即掉落在下一阶台阶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周而反复,直至铃铛滚到了顾尔脚边。
顾尔看着脚边的铃铛,知道自己已经是一枚弃子,突然像是被人抽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暗淡了起来。
恍惚间,顾尔好像听到了有人呼喊着:“抓住她!”又不真切,她努力竖起耳朵听着,又好像听到了花簌簌的声音,她高喊着自己的名字。
突然,顾尔胸口一热,她低头一瞧,看见一支箭直直地扎在自己心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要裂开了,是谁,是谁要杀她?顾尔本能地从发髻里取出了自己藏好的毒针,这针她从不轻易使用,如今正是用它们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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