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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考并未兼修丹鼎术,却已兼修了丹鼎门的应用术法鉴药术。
原本施展鉴药术的根基,就是见性观的修为境界,而何考是换了一个角度,在通感术以及鉴毒术的基础上去体会鉴药术,也算有所得。
通常所谓的鉴定,只是“见性观”所见的一部分内容。
所以何考曾将画中神念理解为对苹果的鉴定,假如谭祖有灵,恐会觉得这给瞎子抛媚眼,这位后世子弟也太愚钝了!
或许谭仙人还指点与演示了更多玄妙,但将苹果放在供桌上时,何考也就领悟了这么多,这还是挨了一记脑崩后,此刻才醒悟过来的。
画中神念并非分别演示了这两门观法,而是融为一体,何考从中既能体会到见缘观也能体会到见性观的玄妙。
何考第二次祭拜时,香案上放的是一枚雪光寒。
谭仙人则同时演示了三种观法,或者说何考体会到了其中三种,除了见缘观与见性观,还有入微术的根本心法“见妙观”。
但是见妙观的体会,对何考而言又十分独特。
对神念的领悟每个人都不同,以何考见知,可描述为——见我如是观。
所谓见我,就是隐蛾术入门后,所修的根本心法“见我观”;所谓如是,就是在解读神念时,他本人仿佛化为了那枚珍珠。
因为画中神念给了他一段体验,不是以旁观者,而就是以这枚珍珠的“身份”。
这至少要有三阶修为才能办到,也是修习御物最高明的境界,可以用这种方式去体会雪光寒,也可以去体会其他的东西。
这不仅是入微门鉴物术的玄理,也是修习炼器、御器的前置基础。入微门弟子擅炼器,假如没有这等境界,又如何将各种天材地宝祭炼成能与身心相合的法器?
何考的体验中,“见我观”与“见妙观”的玄妙是不分彼此的,所以他称之为“见我如是观”。
那两支白玉烛已燃尽,洞厅中一片黑暗,何考定坐行功良久,忽然凌空摄来放在物架上的雪光寒。
将其置于胸前,这枚宝珠仿佛射出一片雪光,这光毫普通人肉眼不可见,且似是向内收敛、纳入身体。
何考闭着眼睛,筋骨腑脏却在内视中一片雪白通明,这其实又谙含了观身术根本心法“见元观”的境界。见元观是古称,如今又称“见生观”。
何考上次以雪光寒拜祭,当时并没有体会到见生观,而是今日醒悟之后,又于定境中重新回顾,直至此刻才领略了些许玄妙。
根据画中神念点拨,他主要体会的就是这枚雪光寒的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