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背吗？”
“不用了。”纪汀迅速恢复乖巧。
她刚刚旁观人家表演半天，实在有点看不过眼——这种伎俩别说撩温砚了，就连纪琛都稳如磐石。
心痒，所以就来了个暴力示范。
温砚勾了勾嘴角，说道：“一起走吧。”
谁知纪汀头一昂，立刻高冷起来：“我不走，我还在生气。”
“生什么气？”他脚步一顿，感觉有些好笑。
“你唱歌不叫我。”
这回小姑娘的大眼睛里是真切地流露出委屈了。
温砚愣了一下，解释道：“你不是说最近太忙了吗？我没觉得这件事特别重要，就没告诉你。”
他打量着她的表情，片刻问道：“你很介意吗？”
纪汀没说话，脸上露出几分闹别扭的神情。
温砚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面对她的时候总是耐心很好，好声好气地哄道：“糖糖，这回是哥哥不对，下次叫你，还给你留vip席，可不可以？”
“可是，阿砚哥哥，我觉得你并不想和我分享你的生活。”纪汀闷闷地说。
温砚怔了怔。
他抿了下唇，有点不知所措——对他而言，真的不过就是一件小事，没有考虑那么多。
“我高二那个寒假，你知道你走的那天，我为什么会跟你发脾气吗？”小姑娘的声音隐隐染上了哭腔。
“因为你连一声招呼都没打。我把你当成亲近的人，在意你，想跟你呆久一些。对我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事，你却完全没放在心上……”
温砚的呼吸乱了几拍。
他不知怎么解释——当时她于他是随时都可以割舍丢弃的，自然不会重视。若是放在如今，他断不会再那样。
周围的同学显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明里暗里把目光投过来，温砚心里涌上一层淡淡的烦躁。
他拉起纪汀的手，低声道：“换个地方说话？”
纪汀一言不发，任由男人牵着自己向外面走去。
终于走到一处僻静之地，温砚放开了她，深吸一口气：“糖糖，哥哥确实没想那么多。”
纪汀低下了头，缓缓平复情绪——还是有点太心急了。
她重新抬眸，挤出一个笑：“没事……”
“哥哥只是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做。”温砚蓦地开口，眼眸里有团化不开的墨色，“并非不想与你分享。”
纪汀眼睫颤了颤。
“听到你说把我当成你亲近的人，其实哥哥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