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十点的时候,她倒了杯水,把今天邢深拿给她的药倒了颗在掌心,和水吞下。
正准备拿书去阳台上看,却无意间发现隔壁次卧的灯已经熄灭了。
她看时间,十点过八分——
邢婳愕然,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霍司承睡的早,邢婳自然求之不得,她原本就属于很早睡得那一种,最近不过是情况特殊,才被迫睡得晚了。
大概十点五十,她抱着床薄被潜了进去。
她借着月光把被子铺好,一半放在垫在身下一半用来垫着,又软又暖,完美,弄好后她就很快钻了进去,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大概十分钟后。
她睁开眼睛,蹙眉摸着自己的心口处,为什么她觉得心脏跳得特别快,总是平静不下去,有种很躁动又不安的感觉。
平常她很快就入眠了,可现在非但没有睡意,反而越睡越清醒。
她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跟霍司承共处一室,让她小鹿乱撞紧张得睡不着?
可是她已经睡了几晚都习惯了。
而且这根本不是小鹿乱撞,像是小鹿要自杀在往死里撞。
邢婳直接影响了霍司承的睡眠。
平常她虽然偷摸进来,但基本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觉也乖,基本上安安静静的不会发出什么动静,早上光线明朗离开的时候更是不发出什么声音。
今晚她明显的不对劲。
翻来覆去的,呼吸又急又乱,一直弄出些细微但她自己可能察觉不到的声响,弄的他也睡不着。
就这么来回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她才慢慢平静下去。
但实际上,邢婳只是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吵到床上的男人,所以尽量让自己保持安静,一直到凌晨两点后,她才真的浅浅入眠。
大概三点左右,霍司承再度被吵醒。
因为邢婳开始断断续续的说着梦话。
“不……不要……”
“不……”
“我不要……”
“求求你了……”
她呼吸愈发急促,梦话不断,却没有一句是完整的,不断的低喃着,有些还根本听不清。
霍司承在黑暗中皱着眉,本来是不打算管任由她去,可伴随着声音愈发模糊的,是女人低低的啜泣声。
她哭声并不高,可莫名就是给听的人一种感觉,她在梦里哭的很激烈,只是反映到现实中来就只剩下了隐忍而压抑的啜泣。
也或许是她潜意识压着,不能肆意的哭出来。
邢婳又做那个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