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床上女人掖了掖被子,被将天花板上的吊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壁灯,散发着寂静的柔光。
静伫片刻,他抬脚出门。
书房里。
银色的行李箱仍然摊开着放在地上,白色的小药瓶被随意的搁在笔记本上,再往后,就是那个黑色封皮的大素描本。
霍司承冷峻的脸上竟无温度也没有表情,他动作娴熟的点燃一根香烟,衔在薄唇间,眯着眼睛在青白的薄雾中盯着那药瓶看。
吐出几个烟圈后,他终还是拾起一旁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过了一会儿,电话才接通,那头响起的是男人低低懒懒,又带有几分玩味的嗓音,“呦,霍总竟然主动找我,是我那便宜妹妹又怎么着了么。”
霍司承眯着眼,手指轻轻的将烟灰弹入烟灰缸里,漫不经心的道,“她失忆前有没有跟你这便宜哥哥说过,想跟我离婚的事情。”
那边短暂的静默五秒,邢深才低低的笑出来,“她真的跟你提过离婚”
邢婳之前以前说他说过,但鉴于霍司承在她失忆后没少忽悠她,他也就半信半疑,何况这的确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对。”
“她出车祸的那天早上,真的是在跟你提出离婚后”
“嗯。”
邢深好一会儿没说话。
等道霍司承又连着抽了几口烟后,那端才恢复了情绪般似笑非笑的问,“那霍总今天打电话给我是为了”
霍司承略带几分讽意的道,“她要跟我离婚,你怎么会不知道。”
“霍总,你认识她多少时间了,她决定的哪件事情不是一意孤行,她要万事跟我商量商量,你俩也犯不着走这么些弯路。”
霍司承捏着燃到一半的半截香烟,冷漠平静的道,“我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万事都跟你商量,我不过知道她可能在跟我上一床之前会提前跟你讨论过该用什么姿势。”
邢深,“”
邢深久违的感觉到了头疼,笑着道,“霍总,我知道你醋劲向来很大,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总把她缺的心眼都算在我身上”
“她想离婚就要过你的手,你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
邢深淡淡的道,“如果她没失忆又已经决定了坚决要离婚的话,只需要在我这里走个程序,那会儿我在国外,她可能打算等我回来直接办了,没提前告知我很正常,霍总,我妹妹只有在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才会打扰我,其他时候是不带搭理的。”
“所以,”霍司承敛着眸,摁灭了烟头扔到了烟灰缸里,语调不变的平淡道,“你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