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是少见的真正怒意。
霍司承动作顿了下,又继续扯她的被子,反正拼蛮力两个邢婳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他边拆了这春卷,边淡声问,“生气了”
“我不要跟你过了”
一句话刚说了一半,邢婳就清晰的看到男人阴冷的眼神朝自己迸射而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钉在原处。
邢婳滞了片刻,还是把话说完,“我会被你虐死,我不要了。”
很快,邢婳赤果的身子还是被男人从裹成一层层的被子里解放了出来,他道,“是你自己说喜欢我,拉着我不准我走的。”
“我以为你只是忍不住想做,不想让你难过,”她一双眼看着他,明明并不显得冰冷或者很有攻击性,却还是有种直击心底的穿透力,声音低了下来,委屈到极致,就连委屈也都没有了,只喃喃的道,“你不顾我的身体想满足自己的兽一欲就算了,你连喜欢我的身体都不是,你根本就是恨我,想折磨我。”
虽然擦了药,但她身上的那些淤痕根本没有消退。
惨不忍睹,煞是渗人。
他喉结滚了滚,从喉骨深处发出声音,“抱歉。”
邢婳裹着被子,低声道,“我自己睡。”
霍司承离开主卧去书房前回次卧拿了件浴袍披上了,他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强势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邢婳抗拒无果
她也很清楚如果他存心要跟她一块儿睡,她是根本赶不走的。
最后,她放弃了抵抗,默不作声的背对着他而躺,并且睡在了床的最边上,离得他远远的。
壁灯很快被男人关了,她也跟着闭上了眼,又是一阵酸涩,眼眶里蓄着满满的泪,但最终还是一滴都没有落下,也没有发出过一缕类似于哭腔的声音。
她是真的有些迷茫的悲凉了。
本以为只要能好好地,她受一点委屈也没什么,可是,他把她当成什么呢
华栩栩说唐砚当她是泄一欲的工具,就算是工具也没必要这么可劲的糟蹋吧。
她可能永远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翻来覆去的,她也开始疲了。
霍司承在黑暗中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几度想伸手将她捞回怀里。
忍了几次,还是出了手。
她倒也没挣扎抗拒,任由他将她圈在了怀里。
但过了五分钟,或者十分钟她就自己从他的怀里爬了出去,又躺回到她原本的那边边角落了。
霍司承直接出了声,低哑的嗓音有丝丝的危险气息,“邢婳。”
她不理,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