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婳顿了顿,“他说户主是他。”
霍司承冷笑了下,然后说,“把衣服穿上,随便收拾点东西。”
她没说话,抿着唇,脸上有些犹豫。
男人问她,“你还想继续待在这里”
她当然不想。
“换衣服。”
霍司承放下这三个字,转身就出去了,并且带上了门。
狭小拥挤的客厅里,被绑住的邢墉,两个保镖,还有立在中央,单手插在裤兜里,微垂着头,漫不经心站着的邢深。
霍司承扫了一眼。
然后,一拳朝邢深砸去从他带上门出来,转身,扫视客厅,跟着出手,一套动作下来从容流利,不快却没有丝毫停顿,凌厉凶狠,没有任何人料到,或者看出他会突然动手的端倪。
邢深也猝不及防,吃了一记摔到了身后的沙发里。
他没马上坐起来,挨了一拳既没动怒,脸上连意外都没有,只抬手擦了擦唇角溢出的点点鲜血,歪着身子嗤笑,“霍总你最近心情都不怎么好啊,出手这么重。”
霍司承又是一脚狠踹了上去。
得亏这沙发是郁公子尽量挑高档货买的,要是椅子,邢深估计得连人带椅给踹个跟头掀到地上。
霍司承余怒未消,抬手扯了扯衣领,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他,如寒冰般的声音道,“你放着保安措施到位,设施齐全的高档小区公寓不让她住,把她弄到这么个又脏又小又旧半点安全指数都没有的破楼里,就是为了方便招这老畜生来骚扰她”
邢婳跟邢星都不清楚那公寓是她的,他但是知道的。
因为邢大小姐对钱的概念很淡薄,就是个赚钱不存钱的主,而她虽然属于高收入阶层,但也并不像做生意纵横商场的人那么夸张,她回国的时候,账户里不足一千万。
那套公寓买的时候邢婳在国外,手续上自然不方便,所以用的是邢深的名义,精装大平层,一共花了三千两百万,她回国后给了邢深九百万,剩下的,他一次替她还清了
邢婳当然也不是还不起,不过那时他们在“恋爱”,他就顺手转了。
因为邢墉一直在那骂骂咧咧的叫嚣自己的身份,所以那俩保镖找了快抹布把他的嘴堵住了。
听霍司承这么说,他瞪大了眼睛,冲着邢深呜呜的怒视。
显然,他认为自己被这个龟孙子算计了。
邢深咳了一下,喉咙里有股淡淡的血腥之气。
霍司承这一拳一脚,还真是重。
“我不方便他来,他也迟早要来这么一回的,”邢深稍微坐正了点,清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