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追到门口,浴室的门关上,并且被反锁了。
他重重捶了两下门,“邢婳。”
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水声,大概是盥洗盆前的水龙头被打开了。
沈淮南在他后面问,“你们怎么了邢小花看上去也不太对劲。”
浴室里。
邢婳脱了碍着手脚的大衣随手一扔,然后弯下腰,用手去接水,接了一捧,浇在自己的脸上,如此反复了几次,冰冷的水让她整个面部的神经都凉了下来。
她这才直起腰,看着镜子里面的脸。
满脸都是水珠,眼睫毛跟鬓角的发都被打湿了。
霍司承在浴室门外站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被沈淮南拉去处理伤口了,“她人就在里面,你家浴室又爬不出去,难道还怕她跑了不成。”
她还真的很有可能会跑。
霍司承最终还是放弃了破门而入。
他的伤的确谈不上重,虽然看着挺血腥也严重的,真处理起来也就是一些不太深的皮肉伤,或者身上又被拐杖打出来的淤青,可能得擦好几天的药才能消下去。
擦药需要点时间,沈淮南大概花了十五分钟给他的伤擦药。
重新穿上衣服后,他又再去敲门。
依然没人开。
沈淮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问道,“老霍,你怎么惹她生气了,竟然把你关门外。”
这种情况可不是一般的少见啊,邢小花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很少对他冷脸,最多也不过是自己生闷气。
“你先下去找唐砚,”霍司承没回答他,只是道,“我去书房拿备用钥匙。”
沈淮南到底没再多问什么,拿起他的医药就去客厅找唐砚了。
霍司承两度动了踹门而入的念头,但两次都还是放弃了。
她今天的反应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且她看上去有种莫名的脆弱,像是已经承受不起任何的刺激跟重量了。
他拿钥匙打开了门。
盥洗盆前的水还在放,水流声也没有听过,但女人并没有站在前面。
浴室很大,分了几个区域,都是干干净净的浅色,一眼扫过去竟没捕捉到她的身影。
霍司承心慌了下,不在不可能,她难不成还能从浴室凭空消失
当然是不可能的。
她就靠在门框旁边的墙壁上,蜷起身体蹲着,头靠在膝盖里,基本处在霍司承视线的盲区里,视线稍一收回,眼角的余光就捕捉到了。
他迅速的转身蹲了下来,“邢婳。”
她一边脸埋在膝盖里,另一边则也被略浅的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