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的怀里,低低的浅声笑着,“吃饭要哄,打针你也要哄,邢婳,你可真是小孩子脾气啊。”
“输完液让我回家,我就输。”
霍司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白得透明的脸蛋,又笑了,唇角的弧度甚至拉扯得更长更深,好似真的听到个小孩子在说着什么可爱惹人发笑的稚语。
“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他笑弧收敛,语速放慢,“要么,你就老老实实的躺下来乖乖的输,要么,我现在就带你回蓝水湾,把你从肩膀捆到脚踝,让你老老实实的输。”
她瞳孔微微一缩。
四目对视。
“霍司承,”她面无表情的先开了口,“我从前喜欢你,是因为你对我很好,什么都顺着我的心意,我是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才会喜欢上你这个人的——”
“你该知道,我现在非常的不喜欢跟你待在一起,如果你非要以为我好这种理由而各种强迫我的话,哪怕你真的为我好,我也不会领情。”
他神经一蛰。
十秒钟后,霍司承一边脱下身上的大衣给裹上,一边淡淡的吩咐进来后就不曾出声的保镖,“找个胃病方面的专家去蓝水湾。”
“是。”
“再打电话给童妈,让她叫厨房熬点养胃的粥。”
邢婳被他从床上抱了起来,长腿大步往外走。
………………
就个人对个人,她也从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有权有势手下那么多人,而她哥眼下显然也是准备把她扔给他压根不准备出手。
既不是对手又孤立无援,她也没再浪费心力跟体力挣扎,只全程闭着眼睛,安静得像个木偶,任由他把她从医院抱到车上,然后在车开回蓝水湾后,又抱回了别墅的卧室。
医生大概需要点准备的时间,所以比他们晚到十分钟左右。
霍司承把她放到床上。
台灯随手就被女人砸到了落地窗的玻璃上,又是一声“啪”的尖锐声。
邢婳其实注意到了,他基本就只盯着她的手,大概是怕她摔东西的时候伤了手。
而这种发现让她本来就克制不住的情绪愈发的焦躁。
她并不想放纵自己在他面前发脾气。
可她发觉自己有这个惯性,她脾气一直就不好,而在很多年前她跟霍司承恋爱的时候,这个男人就给她一种她怎么乱发脾气他最多就自己生生闷气,生完了还得回来哄她的,骄纵的底气。
而现在,这种惯性有了复苏的趋势。
可是有时候,越是克制,就越想要发泄。
“我要回去,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