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颤,却冷着眼看她:“你威胁本侯?”
无霜剑,那是莫如深的父亲最后留下来的东西,也是他亲手把莫如深跟无霜剑交到祁途的手上。
无霜剑对于莫如深,对于祁途都有着旁人所不能理解的意义,但这绝不是莫如深能以之威胁他的筹码!
“我若真要威胁你,用得着等到今日?”莫如深转身走到软塌上坐下,拿起绢子随意在脸上一擦,就仿佛她脸上淌着的并不是血,而是雨水般轻松。
莫如深的脸色逐渐惨白,强忍着痛楚说:“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不屑动她。我是你宣平侯明媒正娶的妻子,何须去在意一个就连妾都当不上的女子?”
她父亲生前与皇上求的那道赐婚旨意上只有一个请求:祁途与莫如深成婚后不得纳妾。
祁途像是被戳中了内心之痛,厉声道:“你这个阴险歹毒的女人,不配与轻柔相提评论!”
莫如深冷笑:“我为何要同一个娼妓之女比?”
话音才落下,莫如深只觉得脖子被狠狠的掐着,祁途的那张让她欲罢不能的脸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还是那样的刚毅俊美。
一如往日少年时。
“祁哥哥……”
她有一瞬的恍惚,竟无意识的喊出这三个字。
“别那么叫我。”祁途语气厌恶,手上的力度也重了几分,他阴沉着嗓音警告道:“本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想死就别动轻柔!”
不想死……
莫如深眼眶湿润,看着这个她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笑不及眼底:“我确实不想死。”
祁途看着她异样的神色蹙了蹙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前脚刚走,莫如深便吐出一大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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