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医、侍卫一连跟在他身后,太医脸上汗如雨下,无一不为自己担忧的。
殿内。
君傲将莫如深放在榻上,这才偏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太医,冷斥道:“你们若是治不好如深,朕便要了你们的脑袋!”
到底是一国之君,他尽管再担心,再恐惧,也绝不能让旁人看得出来,且他相信莫如深不会……
君傲盯着榻上的莫如深,咽了口唾沫,低吟:“如深她……不会舍得。”
太医闻言,抬头看一眼君傲,又带着好奇低眸。
同样的话,他方才在祁途嘴里听到过,可他依旧听不出莫如深到底舍不得什么。
十几个太医轮番上前给莫如深号脉,每一个都摇头退下,君傲看着他们,脸色越发阴沉,周身向外散发着一股冷意。
“皇上饶命。”一排排太医跪在君傲的面前,伏在地方,瑟瑟发抖。
“朕要你们有何用,来人,将这些废物拖下去,斩!”
话音刚落,最后一位号脉的太医便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侯夫人尚有气息!”
闻言,君傲凑近:“你说什么?”
——
太医从殿内走出时,瞧见祁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太医先是一愣,随之对着他作揖:“侯爷。”
“如何?”
祁途听不出情绪的丢出两个字。
太医微怔,竟被他的话吓得浑身一抖,半晌才开口:“侯爷放心,侯夫人她还有气息,只是……”
祁途闻言,胸口上下起伏着,明显松下一口气,可很快又再一次皱起眉头。
“只是什么?有话直说,为何吞吞吐吐?”
祁途显然没了耐心。
他不仅是对莫如深没有耐心,对不是沈轻柔之外的人都没有太多耐心。
他正要再斥责,便被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你既然想知道,为何不自己进去看看。”
是君傲的声音。
他冷笑一声:“怎么,不敢去面对差点被你害死的人?”
祁途悬起的那颗心瞬间又降了下来,‘差点’这两个字代表莫如深还活着,只要她活着,他就放心了。
然而,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为何会松一口气,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希望莫如深死。
君傲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以为他当真是愧疚不敢去看莫如深,鲜少这般疾言厉色的君傲,这会对他竟是冷言冷语。
“若非是你,如深便不会躺在那儿,可你却连担心都不曾有。”君傲有些失望的看着祁途,“祁途,朕竟不知你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