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虽不知她要做什么,却还是替她准备好笔墨纸砚。
灵儿自小跟在莫如深身边,她是认得字的,直到站在莫如深的身边替她研磨看到她在宣纸上写下的三个字时,灵儿才震惊的瞪大双眼。
“夫人,您这是……”
莫如深将最后一笔收尾收好,提着笔,似有些得意的望着宣纸上的字:“我这三个字写得如何?”
这却是一句灵儿不敢回答的话,她在宣纸上写的是——和离书。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灵儿开口,正要劝说,却在看到她脸上露出难得的愉悦,便又将所有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在太医说莫如深没有呼吸之时,她便想好了,只要莫如深能醒过来,往后不管莫如深做什么,她绝不会拦着,此番亦然。
“您的字是由老爷手把手教着写的,写得自然是好的。”
灵儿没有一丝虚伪的夸赞,可莫如深的字确实写得极好,她从四五岁便开始拿着毛笔写写画画,又是莫鹰亲手教的,哪有不好的道理。
可说起莫鹰,莫如深的脸色忽而沉了下来,灵儿一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夫人,奴婢……”
灵儿正要道歉,却看到莫如深摆摆手,她将笔放下,偏头看向她,正要开口却被突然推开的殿门打断。
莫如深被砸门的声音吓得一怔,顿时愣滞住,看到进来的人是祁途时,她才回过神来,像是没有看到祁途般继续同灵儿说。
“睡了几日倒是忘性越发大,差点忘记过两天便是爹爹的忌日。”
莫如深的话不仅让灵儿一怔,更是让站在殿门正要因为沈轻柔与她吵起来的祁途不由愣在原地。
这一句‘爹爹的忌日’让祁途将所有的怒气全都散去,剩下的仅有丝丝愧疚跟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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