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进。”
得了祁途的话,秦安才掀开帘子走进来,看到满身是血的莫如深时不由得一愣,开口的却是一句:“侯夫人,你太拼了。”
闻言,就连莫如深都不由一愣,半晌才笑着说:“我的命总归没有南楚国值钱。”
“不是这样算的。”
秦安没有太多情绪的说,随后便示意莫如深把手伸出来给他号脉。
在莫府,秦安每日都给莫如深号脉,他们已然有了某种大夫跟患者的默契,只肖秦安一个眼神,她便直接的伸出手。
秦安将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少倾,便皱起眉,抬眼看她,语重心长地说:“你方才坠马了?”
他并不在现场,只知道莫如深受伤让他过来,却并不知道莫如深因何受伤,直到号脉才知除非外伤,她竟是还有内伤。
莫如深显然不打算说,又或者她并不觉得自己这具原本就残躯的身体再受点伤又如何。
简言之,她无所畏惧。
灵儿知道她不肯配合,便先开口解释缘由:“马儿失控,夫人控制不住缰绳,若不是侯爷及时赶到,只怕夫人会伤得更重些。”
秦安只淡淡‘嗯’了声,再把金创药拿出来,放到桌面上,话却是跟灵儿讲的:“这是金创药,你替夫人重新清理伤口再上药。”
他扫一眼莫如深身上已经被染红一大半的白衣,又再说:“先给夫人换套衣裳吧,看着倒是让人以为伤得有多重。”
灵儿一喜,笑着问:“秦大夫,你的意思是说夫人的伤并不严重?”
秦安点了点头便起身,临近营帐门口时顿下脚步说:“夫人身上的伤不算严重,但我建议接下来不要再做任何剧烈的运动。”
祁途眉头微微一皱,为何他有一种秦安在警告他的意思,但秦安不过是一个大夫,凭什么以这种语气同他说话。
想到什么,祁途在秦安离开后才问:“他是皇上亲自替你找来的大夫?”
莫如深一点头,示意替她处理伤口,一面撩起衣袖一面说:“我要处理伤口,还请侯爷回避。”
‘回避’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可真是有些让人觉得讽刺,到底他们是夫妻,这种事本该是由祁途做的,这会莫如深却让他回避。
祁途并未出去,只侧过身子不再去盯着她看,总归方才的伤口也是他上的药。
他知道不管是他还是莫如深都不曾真的介意这些,莫如深此举不过是想要避开他想要问的问题。
“何须那么拼。”
少倾,祁途才淡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