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知道她所遭受的一切痛苦,她从悬崖上跳下之后被人救起,每天承受着伤筋动骨,肝肠寸断的疼。
那种疼,让她恨不得死去。
一日复一日,她却只能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承受着身体的折磨和药物的反噬。
可即便那样,那些日子,也比和他在一起时,轻松的多。
“对不起,麻烦让一下。”
她看着他,目光坦然,没有丝毫起伏。
坦然的好像真如她所说,她不曾认识过他。
“公子。”
“公子……”他失魂落魄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公子。”
这冷冰冰的两个字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拉的如此陌生。
她叫过他祁哥哥,夫君,侯爷,祁途。
却唯独没有叫过公子两个字。
“如深,对不起。我……”祁途的眼眸之中泛起红色的血丝,他看着她,好像要把她刻进自己的骨子里一般。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是我的错。可是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整整三百七十五天,我没有一日不在后悔。”
“公子,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如深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但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那位姑娘。我走了。”
莫如深与祁途参加而过,祁途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在她越过他身体时,他再一次的抓住了她的手。
“我不会认错。”
莫如深脚步一顿,微微抿了抿唇,眸子轻轻波动。
“这三百七十五天,我每一天都在脑海里面重复的描绘着你的眉眼,你的每一个轮廓我都牢牢的记在心中,没有半刻敢遗忘。”
莫如深自嘲的勾了勾唇。
她真的没有想到啊,她从来不敢想一向冷漠尖锐的平宜侯祁途,竟然会说出这样温柔的情话。
如果不是自己眼见为实,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而这些熟练的情话,他大概不止一次的说给别人听过吧。
莫如深有些心灰意冷。
如果真的在乎她,如果真的如他口中所说的那样爱她,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她,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说?
她想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她的父亲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若是真的爱她,她拼尽所有的嫁给他,他应该开心才是,应该高兴才是,应该将她捧在手心里,举案齐眉才是。
可他是怎么做的?
他的所作所为哪里像是有一丁点在乎她的。
骗子。
全都是骗子。
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