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只是想问问你,看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妈妈生出来的。”
叶苏苏抱着叶寻,倚靠在沙发上。
说话间,她红唇就一张一合,水眸中笑意荡漾,宛若春光明媚的湖面映着日月星光。
他深深望了一眼。
沉稳的目光,不自觉地避开她双眼,下移到她刚才磕到他胸口的秀气鼻尖。
叶寻是怎么来的。
她是想起来了还是一直在找答案
“喂喂喂。”
叶苏苏看他没反应,伸手就在他眼前晃了晃。
厉钧退后一步。
陡然心中弥漫过一丝慌乱。
如果她知道那夜是他,她依旧能这样真性情地跟他相处吗
她依旧会觉得他是还可以的男人吗
“崽,叔叔可能不知道。”
叶苏苏看他一问三不知,甚至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耸耸肩,望向怀里的叶寻。
“我们就不勉强他了,我给你搜网上的动物世界看哈”
“嗯呢。”
厉钧眼角一抽。
他准备过这个问题。
育儿书上有写,第一步让孩子了解男女的不同,认识两性;然后,以身边的小动物举例,加以解释;最后等孩子长大些,再说明爸爸妈妈也是因爱结合。
但到了这个当口,他竟然难以启齿。
不是因为尴尬、也不是因为对于叶苏苏、对于孩子的愧疚。
而是
厉钧退到餐桌边,抬眸看向拿着手机、点着视频给孩子看的小女人。
黑发披肩,小脸白里透红,水眸清澈。
他心口跳了下。
他在担心,她知道当年真相后、知道他这阵子刻意隐瞒身份之后的愤怒跟疏远
哐当一声,桌上的花瓶被撞翻。
厉钧猛地惊醒,黑眸都深沉如海。
突然,他意识到了自己最大的问题。
经过一夜,市区又降温了。
鸟叫声清脆,伴着瑟瑟北风。
幸好,日光大好,是个舒爽、耀眼地让人心情不由变好的日子。
离开海棠苑、在路上就开了两个国际会议,又去公司参加了管理层例会,厉钧才在刘振的提醒下,停下手头的工作,坐上司机的车。
“在花店门口停下,刘振,去拿颗风信子,要根茎均匀、花箭笔挺、花序丰满,碎花密集,不能枯黄。”
徐女士喜欢摆弄这些漂亮的东西。
越是跟叶苏苏母子相处,他也越体会到每个母亲的不易。
说完,厉钧就把目光又移向自己手里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