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请退后两步。”沈夜沉冷横身在孔孟面前,将随身的六斮剑拔出剑鞘,劈向这间厅堂大门上的铁锁。
只听六斮一记苍鸣,金器便碰撞出点点星火,铁锁也应声而落。
沈夜当即破门而入,但见前厅之中的桌椅器具与各类摆件,都好端端地待在原地。
可王霆、高彻、刘芾三位权贵家的公子,都已杳无踪影,不知去向了何方。
只有王霆坐过的那把椅子周围,隐隐弥散着的腥臊气味、以及附近地上的斑斑血迹,可作为他曾在这间屋室中逗留的铁证。
“沈大人,这……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孔孟瞧见此情此景,几近虚脱,眼巴巴地望向沈夜,“驰风历明茂正三人,怎么、怎么也不见了啊!?难道他们趁着天亮,搭伴下山去了?”
沈夜立足厅中,一身清寂:“联通前山的吊桥被毁、通路断绝,而后山险峻、并没有修凿道路,王公子三人走不出这座庄园的。”
孔孟痛心疾首地捂起脸来:“那他们是——”
沈夜静道:“他们应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带走了。”
孔孟:“别有用心的人?小秦吗?!”
沈夜:“这座山庄中,一定还有些秘密之所。王公子三人,很可能就是被带去了这些我们未曾涉足过的地方。眼下已经天亮,比夜晚总归方便许多,我们也只能去找找看了。”
沈大人说得一点都没错,王霆、高彻、刘芾三人,此刻都被关在一间四面皆是高墙的密室中。
再严谨一点来讲,这小黑屋里并不止他三人。已然断气的纪泱,也同这三位仁兄在一起。
四个人,四把太师椅,于密室中一字排开。
除去纪泱的尸体烂泥似瘫着,其余三人都处于晕厥状态,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室内天花板上唯一的那扇小窗,向室内投下一缕天光。
然而这道光线颜色惨白,无端透着阴森森的寒气,没能带来分毫的暖意不说,反而教这间小屋子,更像是地底鬼府里的刑场,能被发配到这儿遭受极刑的魂魄,生前必都是十恶不赦。
刘芾所在的位置,刚好被这缕天光斜对着。
许是被光线晃得久了,他当啷几下脑袋,发出了一阵哼哼唧唧的鼻音。
就这样,这位刘公子成了还活着的三人中,头一号醒过来的人。
仍插在纪泱胸前的那柄匕首,借着一咪咪天光的照拂,幽幽地泛着寒芒。
刘芾满眼的痴抹糊,光睁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