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横溢。”
沈夜眉宇微动:“才华横溢?”
萧弋以极轻的力道,在沈夜伤口敷上药草,:“对呀,斐斐可是在《皇朝时报》有专栏的人。那个撰写志异传奇的青阳宜禾君,不正是她的化名。青阳即为春日,与宜禾上下组合,便是个‘秦’字。她写的故事你看过没?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沈夜冷冷移目:“均是杜撰,与锦衣卫案牍库中的卷宗纪实大相径庭,并且通篇白话,毫无韵意。”
萧弋将新布条一圈圈缠裹上沈夜手臂:“这是供大伙儿茶余饭后消遣的东西,文字必得通俗易懂、绝不能故作高深,剧情也必得高潮迭起、反转不断,总结起来一句话,看着一点不费力、爽就够了。”
这棚屋里的小油灯全是天机岛上先辈所留,能点着已属不易,沈夜屋里头这盏,没燃上一会儿便几近夭亡,这时候屋中的照明,基本已全靠星月之光。
萧弋和沈夜俩人的身子,都是一半暗、一半明,俩人的瞳孔中,也都是映着一半星月、一半对方的脸庞。
沈夜床在窗边,窗户大敞,夜间的海风便从外面吹入屋内。萧弋和沈夜坐得很近,清风一通肆意而为,只教萧弋的发丝与沈夜的脸颊纠缠不清。
不知怎的,萧弋恍然间竟生出几分错觉,沈夜眼下那颗小小的泪痣仿佛长出双小脚,此时正欢欣地蹦蹦跶跶,以此来表明,发丝的轻拂舒服得紧,对它十分受用,它一点都不想停下。
萧弋往远处挪挪身子,而后举头望月,借此与沈夜错开了视线,可也正是此举,让他觉察到某些不可思议的现象。
这时却又听沈夜道:“小猫儿,我原以为,你回来是要告诉我,你所了解到的、有关玑玄子和这座岛的情况。”
“沈大人,这些何须我告诉你,你不是早猜到了么,”萧弋仍在仰望星空,“就是那样三个字儿的东西咯。”
“当真是……天机令,”沈夜一身清寂,“小猫儿,你是南海敖族人,听闻过天机令,我并不感到奇怪。你当初在族中犯下重罪,想必就是为了此物。而那往生楼的寒江雪和这位玑玄子前辈,实际也都在找天机令……天机令,就在这座岛上。”
沈大人话音停顿须臾,斜睨萧弋侧影,又道:“小猫儿,看来你也已发现,刚才小岛颤动过后,天上的星月,便开始缓慢移动。”
萧弋转回头来,近乎在同一时间,与沈夜异口同声道:“移动的不是星月,是我们。这座小岛,正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