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指尖上沾着的血渐渐凝成了一朵墨莲。
“云静澄，我会放过你一次，不代表我放过你第二次。你太放肆了。”
那朵墨色的莲花似活了一般落到了云初的后颈上。落下的一瞬间，墨莲转变成了赤莲，泛着妖异的红光。
“早知如此，方才我就不该手软，多捅你个几剑也好。”
云初自嘲一笑：“有种你现就杀了我，这么磨叽可不像是你的风格。早死早超生，我不惧，师兄我在地下等着你来。”
闻言，江沉面不改色的持着冰镜将云初捅了个对穿，白云锦金边龙袍被溅了一身血。
也不知江沉是发了什么疯，外面罩了一件墨色狐裘大衣，里面穿的却是白袍。虽不唐突，反而被他穿的异常好看，但原先自撞刀口，襟上已是落下一片鲜红，此时更被血溅了满身。好好的一件白衣硬是染成了红衣。
“放心，你死不了。”江沉缓慢将剑抽出，“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让你好过。”
“不是伤好的快么？那我便日日让人看着你，怎么折腾都行，只要留你一口气就好。”
“如何？”
江沉这一剑下的死手，直接捅破了云初体内的多数脏器，云初当即便半跪在地，咳出大片血来，其中还掺杂着不少暗红色血块。
“江沉，我难受……”
这如蚊蚁般轻的一声，当即便将互相残杀的两人同时吸引过去。
江沉转身一看，他的师尊不知何时已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紧闭着双睛，面色发白。平日里总是舒着的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嘴里正无意识的喃喃着什么。
模样似乎极为痛苦。
“不要，江沉不要，不要听她的，假的……她在骗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师尊。”
“我……好难受，别说了，江沉，我求求你……别说了……”
姜寒尽的话断断续续，唯一听的完整的一句，便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师尊。”
其余听到的，大都拼凑不完整，只知道是关于江沉的。
到最后，姜寒尽的声音里甚至还带了些悲痛哀求的哭腔。
也不知是被什么给魇住，又看到了些什么，竟是显得如此凄凉悲痛。
这些，在姜寒尽清醒时是绝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