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渐消,沉声道:“云静澄,你不会真的以为秋月白可以一手遮天,私自放走了你,我还能全然不知吧?”
他的声音愈来愈冷。
“既然逃出来了,就该识相的滚远一些,别老出现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我能睁只眼闭只眼的放任他救你一次,却绝不会有第二次。”
“你怎么会……”云初看向他,目光愕然。
如果江沉早就知道,他怎么会不拦,而能忍到此时。
姜寒尽握着珠子,眼睁睁看着这俩人又有要打起来的趋势,忙道:“我想皇宫里应该不缺云初这么一个住处,你看现在时辰尚晚,不如一同回去休息?”
“闹了这么半天你们不累吗?就算不累,也得回去治治伤,换身衣服吧。”
一时间,姜寒尽恍然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的他,也如现在一般,像个夹心饼一样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横竖不是人。
知道不把云初处理好,姜寒尽是不可能安心的。
江沉强忍住了想弄死云初冲动,艰难道:“是不缺他这个住处,那……师兄请?”
师兄这两个字,江沉念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师弟先。”云初亦一脸牙疼的回道。
这一路上,姜寒尽总觉得旁边有些莫名的冷。
不由得将整个人都缩进了狐裘里,手上那颗可以发热的珠子也握得更紧了。
好不容易七拐八拐的到了寝殿,姜寒尽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两不省心的徒弟赶了出去。接着,紧赶慢赶用朱砂绘了一张爆破符贴在了殿内暗道的入口处。
在心中默数三声后,“轰”的一声,整个入口灰飞烟灭,被炸的只剩下了渣渣。
观其模样,是绝对不可能再次进入了。
姜寒尽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地的渣渣,满意了。
解下了江沉的狐裘,姜寒尽飞速的脱了外袍和中衣,抱着珠子就准备钻进被窝里睡觉。
而后,他就听见了大门被一脚踹开,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姜念——”
姜寒尽裹着被子,像个蚕蛹似的坐了起来,对上了迎面冲来的江沉紧张的目光。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沉,一字一句道:“胆子不小,如今都敢直呼师尊的大名了。”
姜念,字寒尽。
要说起来,已经有好多年,姜寒尽都未曾听过有谁用姜念来唤他了。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这么唤的。
也是巧了,今天一连听了两次。
一次是梦中凄厉的诅咒,一次便是现在,江沉方才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