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连忙缩回脚,往地上看去。
只见倪信严穿着一身深墨色官服,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他看到申珏,便撑起手半坐了起来,英俊的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容,“是你啊,小弟弟。”
申珏“嗖”地退了两步,先给倪信严请了个安。
倪信严看了看申珏手里的篮子,好奇地问:“你在采花?要泡花瓣浴吗?不会招虫吗?”
申珏:“……”
他差点忘了,此时的倪信严完是个武夫。
倪信严的父亲永王是武官出身,后因为战功赫赫,被封为异姓王,而倪信严作为永王的独子,从小泡在兵营里,跟京城贵族少年不同,他完被养成了一个武夫,而后还去边疆呆了好几年。这也是他为何会在日后对慕容修一见钟情,倪信严见惯了粗犷的男人,第一次见到慕容修这般精雕玉琢的美人,便心头一动。
倪信严是当上摄政王之后,再逐渐改掉了一身匪气。
“不是泡澡用的,这是用来煮茶的。”申珏从篮子里拿出一朵花,跟倪信严解释,“把这个花晒干后,再装进罐子里,冬日就可以用它来煮茶。”
倪信严挑了下眼角,爬起来把申珏手里的花拿过来,他对着日光看了看手里的花,便轻笑一声将花丢到了申珏的篮子里,“茶有什么好喝的,酒才好喝,你喝过酒吗?”
申珏有些头疼,谁会问一个十岁的孩子喝过酒没有。
事实上,他还真喝过,只不过不是现在这个身体罢了。
“奴才没喝过。”申珏的话刚落音,倪信严的手就搭在了申珏的头上,以倪信严的身高,这手搭在申珏头上还真恰恰好,“男人怎么能没喝过酒,我七岁就喝过酒了,来,我带你去喝酒吧。”
申珏抿了下唇,“奴才不是男人。”
“你怎么不是……”倪信严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往下挪去,片刻后,倪信严尴尬地咳了两声,“没事,以后还会长出来的。”
申珏:“……”
骗小孩有意思吗?
申珏有耐心跟慕容修玩,却没有耐心跟倪信严扯下去了,毕竟倪信严不是境的主人,所以他板着脸跟倪信严说:“世子,奴才还要摘花,若是世子有事,自可先离去。”
十几岁的倪信严就像听不懂人话一般,“我没事啊,要我帮你吗?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申珏无情地拒绝了倪信严,倪信严也没露出不快的表情,而是大大咧咧继续往地上一躺。
好在申珏修道多年,奇奇怪怪的人见多了,看到倪信严重新躺下来也没露出多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