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青年微微低下头,语气明显沉重了许多,“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母亲离婚了,出国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的消息再传来的时候便是死讯,他还给我送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我想资料上写得很清楚,我父亲和商迦予的母亲不过只认识了七天,就因为这七天,我的人生就应该被他毁掉吗?”
话尾,声音里已有了泣音。
少年哭起来会让人心疼,而当一个看上去很坚强的青年露出脆弱的一面时,则让人心里五味杂陈。
警官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的天秤不由自主地偏了,“这事啊,我们也能理解,但你做事还是太急了,再生气也不能大冬天把人赶出家门,你应该先申请解除监护权,等上面同意,决定好被监护人的去向,你才能把人送出去啊。”
他的话落,就看到对面的青年抬起了头,眼角隐隐泛着红,似乎哭了。
“当我的未婚夫知道商迦予被我赶出去后,已经第一时间赶过来了,我不觉得我做得太急,甚至觉得太慢了,如果我再晚一点,也许商迦予就怀上了我未婚夫的孩子,到时候我应该怎么办?我同样犯了罪,因为监护不周,可是我能怎么办?在他们上床的时候,在旁提醒他们记得戴.套吗?”
……
警官出去的时候,有年轻的警官八卦地凑上前,“老严,怎么样?教育得如何?”
“别说教育了,我都要气死了。”警官说到这的时候,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年头真是不把我们beta当人看,那年轻人容易吗?好不容易工作顺利了,还找到未婚夫,好了,天降一个oga,把人生活搅和得天翻地覆,我说,那两个还好意思报警,算了,不说了。”
年轻警官闻言往会议室瞥了一眼,声音压低许多,“你可别说了,你没看到那两个人现在还抱在一起呢,这事我们也没办法,那出轨的未婚夫家大业大着呢。”
说着,撇了下嘴,明显是嫌弃的模样。
但他们心怎么偏,申珏的罪名还是坐实了,但可以酌情处理,最后申珏被罚关三天。
商迦予得知是这个处理后,十分不满意,白嫩脸上的怒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他把我赶出家门,我都感冒了,他就罚三天吗?”
警官微微一笑,“他刚出院,罚重了,万一身体受不住,又进了医院怎么办?我看啊,这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现在被罚了,也知道错了,您呢,就先跟……”他看了眼旁边西装笔挺的姚展,“跟您监护人的未婚夫住一段日子吧。”
这话听起来怪难听的,可却又是实话,商迦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