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只是飞快地朝林初砚的院子那里跑去。
一路上,他遇见了很多人,那些人跟他行礼,他都没有管,他心里只有一件事。
他此时想见到林初砚。
冬日的寒风刮过他的脸,冻得脸颊生疼,衣摆滚滚,可他无心注意,穿过长廊,路过花圃,他终于到了林初砚的院子。
院门同往日一样大开着,申珏走进去,院子也跟他一年前来时一模一样。
只是院子里太.安静了,仿佛没人住。原来这个院子有仆人的,可是申珏都走到林初砚的房门前,都没有看到一个仆人。
房门虚掩,申珏犹豫了下,还是抬起手轻轻推开了门。
屋子里是刺骨的寒冷,居然比外面还冷。申珏记得林初砚极其畏寒,平时到十月就要穿得很厚,更是早早地在房里烧了炭。
他踏进房里,房里也是静悄悄的,如外面一样。申珏走到内间入口,终于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可也被内间里的场景吓了一跳。
一地的黑白墨画,数都数不清,而画上的人是他。
那个人站在桌前,还在低头作画,丝毫没有发现申珏的到来。
申珏看着那些一幅幅画,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他才轻声喊对方。
“初砚。”
只一声,林初砚的笔就顿住了。
申珏看着那个人僵硬地抓住头看向他。林初砚没有戴鲛带,灰白色的凤眸定定地盯着他。
一年未见,林初砚的脸色变得很苍白,从原先的莹白变成了透明那种白,仿佛他随时都会变成一阵烟,消失了。
俄顷,申珏看到那双灰白色的凤眸流下了一行泪。
世人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
几十年后。
阴间。
三殿判官又捡了一只鬼回来,众小鬼纷纷劝那只鬼不要试图跳忘川河,为了警告那只鬼,它们把自己知道的故事都讲了。
其中提到一个仙君和一只画皮鬼的故事。
“这忘川河可是跳过不少的鬼和仙,可只有这两个从忘川河里出来了,但出来的时候太惨了。”小鬼甲摇摇头。
小鬼乙点点头,“是啊,那个仙君先出来的,他能出来还是因为他是天帝的小舅舅,身份无比尊贵,可再尊贵,从忘川河出来也再也当不了仙君,成了一只无法投胎,夜夜都再受一次忘川河噬骨之痛的鬼,只要记忆在,噬骨之痛就会重复。”
小鬼丙叹气,“这还不是最惨的,那个仙君当初为了一只画皮鬼跳了忘川河,即使出来后,也不能放下那只鬼,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