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启非终于明白为什么礼物是西装了,不是陆惟照搬他的想法,而是早有预谋。
当那只手越过松散的腰带,突破防线时,陆惟轻声在他耳边问:“这个成人礼如何?”
郁启非说不出羞耻的话,只是抱住他的脖子,表示自己可以。
……
陆惟并没有做到最后,第二天郁启非顶着显然没有休息好的眼带洗漱时,故意无视了在家走来走去的另外一人。
陆惟把弄脏的床单塞进洗衣机里,唐姨平时不打扫这个房子,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洗一下,神不知鬼不觉。
他返回卧室提醒郁启非快迟到了时,郁启非一言不发地从他身边擦过,显然还在生气。
陆惟趁他穿鞋的时候把腿搭了上去,一下子把人勾进了怀里,紧接着又开始上手。
郁启非被骚扰得一只鞋穿了半天都没穿上。
“小非同志,你不能因为光用手满足不了你,就不理我了。”陆惟威逼利诱,“你想想看,起码现在还有双手呢。”
郁启非果然被说得面红耳赤:“滚。”
陆惟依旧牢牢箍着他,笑着说:“别啊,再给我一次措辞的机会,其实是我答应了你妈妈毕业前不开车。”
郁启非噎了一下,心想这人怎么又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做“正人君子”,且这位“君子”虽然没把车开到最后,但起码也是开了一程的吧。
“要迟到了。”郁启非说。
陆惟这才放开他,蹲下身去主动替他穿鞋。
郁启非这时已经万事俱备,先一步开了门,他对着回客厅取书包的陆惟说:“玩具车也是车,所以你还是等着毕业,再对我动手动脚吧。”
说着就飞快地跑下了楼,陆惟“哎”了一声,套上鞋去追,慌忙中差点忘了关门。
男生们踩着石子路,奔跑过楼下的公共庭院,这样载着笑声的追逐吸引了路边狗子的注意,一阵高声吠叫,狗主人费力地拽住绳子,仍被往前拖了几步。
季节在这片小道上留下痕迹。
长得不是很茂盛的樱花落得倒是干脆,某个早上人少的点儿,两人推着陆安回出来遛弯的时候,才蓦然发现少了一片粉红色。
再过些日子阳光已经有了火辣的劲头,就更无心去观察周围有什么变化,只有每天算着成绩过。
倒计时板在这样枯燥平淡的日常里终于撕到了个位数,四模的成绩姗姗来迟地贴在了小黑板上,郁启非稳在了班上的前五,年级前六十。
很难想象几个月前他还是考四百多名的“学惨”——特指“学得很多,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