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一人的时晋此时正在翻一本相册。
这本相册是他无意中注意到的。
书柜下面有个抽屉，时晋回复完邮件起身时，衣服不小心勾到抽屉的圆形拉手上，大概是抽屉年代有些久远，被微微带出来一个小缝隙，时晋伸手扯开衣服之际，瞅到了那本相册。
他将相册取了出来。
相册是古老的老式相册，每页之间还有半透明的薄纸膜，里面的照片，全都是一个女孩。
男人指腹轻蹭在照片上，动作很慢的滑过女孩的漂亮的脸颊。
里面各个年龄段的照片都有，但大部分都是景柔小时候的照片，时晋一张一张翻着，他翻得很慢，每一张都盯着看好一会儿才继续翻下一张。
照片里的女孩子看起来端庄大方，大部分照片都是扎着个高高的小马尾，对着镜头甜甜的一笑，不像其他小孩，可能还会古灵精怪的做点小动作，她压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和表情。
目光触及一张照片时，男人视线顿住。
照片里的女孩子穿着白色芭蕾裙，姿态优雅而大方，照片捕捉得很好，刚好是女孩子旋转跳跃的一瞬间。姿态轻盈而从容，从骨子里透出的柔软。
背景幕布是一面蓝色星空，女孩子像一只漂亮高雅的白天鹅，在星空下翩翩起舞。
这场景莫名熟悉，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高二那年，代表班里参加学校的文艺汇演。
他当时在台下。
时晋盯着照片看了数秒，那亮眼的白就跟她人一样。白的发光发亮。
她似乎是真的很喜欢白色，整本相册里，有很多张照片她都穿的白色。
桌上的手机屏幕闪动着，时晋撇了一眼，眸子里有一丝诧异。
他迅速滑动接听，喊了句阿姨。
“小柔呢，在你旁边没？”景秋蔓语气不太好，“这死丫头干嘛呢，我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接。”
景秋蔓出门出得急，忘了把晚上要煮的肉从冷冻室拿出来，本准备打电话让景柔让景柔及时拿出来解冻，结果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支开景柔那会儿，两人有交换手机，这才打电话给时晋。
时晋如实道：“她可能在给孩子补课，手机静音了。”
“补课，补什么课？她没在家？”景秋蔓听到后更生气了，“这臭丫头，也太不像话了，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
似乎是店里的客人喊了景秋蔓一声，景秋蔓应了一句，然后对着电话说：“小时，你等等——”
似乎和店里的客人在对话，时晋隐约能听到电话那端的对话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