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得已然理智全无,她看向时晋,不甘心的质问道:“那你呢?你不是说我爸爸是你的救命恩人吗?我爸爸救了你的命,你就这么恩将仇报,对救命恩人的女儿吗?”
偌大的办公室,光线明亮的晃眼,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的男人闻言终于抬起眼睑。
“我的命?”他挺直的背脊往椅背上一靠,手中的钢笔被他捏得几近变形,声音凉薄又少见的染上几分凄凉,“不是已经被你弄走了吗?”
“什么意思?”
“说你是蠢货你还真是蠢货,这都听不懂。”时露猜想时晋大概是说不出这样矫情的话,于是立刻站出来解释,“我哥的意思当然是,我小嫂嫂就是他的命呀。”
四肢百骸的力气在这一刻完全被抽离,游忱忱脚下一软,不可置信的一屁股坦瘫软在地上。
“呵,没了她,你就不能活了吗?”
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清楚的问出这句话。
躲在时晋身后的时露,悄悄从兜里摸出手机,不动声色的按下录音键。
办公桌上摆着个精致的红木相框。一张像素略低的照片镶嵌在相框里,照片里的女孩穿着一条蓬松的小白裙,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对着镜头笑靥如花。
男人视线落在照片上。
“没了她,我依旧能活,但这也并不妨碍,我把她看得和我的命一样重要。”
呵,他说什么?这是承认,她是他的命吗?
这一刻,是真的心如死灰。
有时候,真正能让人心如刀割的压根就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比起直白的拒绝,更让人心如死灰的是,你亲眼见证他为了那个人,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底线。
是呀,她也一度认为,他这样的男人,说不出这样矫情的话。
他也压根不可能是为了一个女人醉生梦死的男人。
可他却说,这并不妨碍,他把她看得如同他的命一般重要。
游忱忱狼狈的爬起来,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待下去只是自如其辱,她转身就准备离去。时露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她语气温温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有种强大的压迫感和震慑力。
“给你一周时间,滚出星城,以后别在出现在我小嫂嫂面前,不然你的台词老师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时露见游忱忱面露恐惧的看着她,伸出她昨天刻意去做的“九阴白骨爪”,在游忱忱脸上划了两下,“别怕,小老师很温柔的,下次陪你玩,不会像这次这么无聊了,我们换个好玩的玩法,要不像现在这样,在你脸上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