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自己对他的那点好感可笑又荒谬。
她当时没听到他解释,下意识以为他是承认了,可她也忘了,他向来就不是个爱解释的人。
他或许没有说谎。他从来都不屑于解释,甚至不屑于沟通,很多事都藏在心里,话永远都说的不清不楚,所以,她从来都看不透他。
他说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游忱忱,那当初为什么要把她留在他身边?不喜欢游忱忱,那三年里为什么对她百般纵容,两人的绯闻整整流传了三年。他一次都没有站出来否认过。
甚至,她和他在一起后,他都没有。
景柔忽的觉得自己想这些很可笑,她去计较这些干嘛呢?反正两个人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
“知道了。”
听到这个答案的那一刻,她是庆幸的,至少,她不会再怨恨他了。
男人垂眸看她,黑暗里,女孩子的眼睛清亮,“你相信我吗?”
“相信。”她答的毫不犹豫。
男人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释放,骨戒分明的手刚抬起,就因为女孩子的话硬生生僵在半空中。
“时总,吃过午饭就回家吧。除夕夜,还是和家人一起过比较好。”她贴心的为他找好了理由。
家人?呵,除了爷爷,他哪里还有家人?
黑漆漆的房间彻底陷入沉默,像是无声的对峙,谁也没有再出声。
屋外的清咳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僵局。
“大白天的,关什么灯,注意点影响行不?”景女士微微提高音量,丝毫不觉得尴尬的道,“赶紧整理整理衣服,给我滚出来。”
景柔:……
时晋:……
像是为了证明两人没有在里面“胡闹”,景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窗帘,拧开房门迅速走了出去,她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景秋蔓道:“妈,你要不要检查下我的衣服?”
景女士往她上下扫了她一眼,见她穿的整整齐齐,全身上下压根一丝褶皱都没有,最后视线落在她唇上,“口红还在呢,不用看了。”
景柔:……
站在景柔身后的男人闻言低声笑了笑。景柔刚才实在是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景女士气昏了头,风风火火的就走出去皮了回来,这会儿才想起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呢。
她回头,睨了一眼眉眼带笑的男人。
时晋立刻收起了笑。
“没出息,妻管奴一个。”将两人小互动看在眼里的景秋蔓也跟着睨了时晋一眼,这话听着像在嘲讽,也嘴角的笑意压根就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