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捏着鼻子开始翻书包,掏出药瓶。
医生说了,实在忍不了可以吃两片缓解一下难受。
闻景倒出来两个药片,扔进嘴里。
轰的一下,又酸又苦的怪味弥漫口腔,他差点没吐出来,赶快拧开杯子,混着水吞药。
药片有点大,卡在嗓子眼儿里死活不下去,他干掉一整杯水才成功,打个水嗝还是那股怪味。
闻景吃药闹了个脸红脖子粗,靠在椅子背上怀疑人生。
这药到底是给他治病的还是让他犯病的?
吃完了还是犯恶心,难受。
他捂着脖子干呕了好几下。
旁边有人坐下来,在他桌面上放了一瓶纯净水。
“刚买的,喝吧。”
闻景坐着没动,看着傅星闲。
“不喝吗?”alpha挑挑眉,把水放在闻景的桌子上,“看你不太舒服。”
他不再看他,拿起另外一瓶水,拧开,仰着头往嘴里倒。
傅星闲的脖子修长,胸锁乳突肌很明显,落下清晰的阴影,喉结上下滚动。
只是喝个水而已,怎么看着还挺帅的。
闻景的目光划过他的胳膊,校服白衬衣挡不住强健的肱二头迹
他想起了早上的那个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
他细胳膊细腿,衬衣袖子当然是空荡荡。领子敞开了2颗扣子却也并不性感,只能看到胸前浅浅的肋骨走向。
又抬起头,想看看对方的胸肌是否也能把衬衣撑起来,却不小心对上了对方的眼神。
傅星闲手里把水瓶塞进抽屉,眼睛盯着他闲闲地问:“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闻景低头。
“今天难受得厉害?医生说什么了?”
其实已经不难受了,只要他在身边,不舒服的感觉就会好很多,嘴里的药味也没那么恶心了。
但这种不难受让他更难受。
他吸了一口气,右手抠了抠左手拇指指甲,颇有些不自在:“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好吗?”
“不是,”傅星闲打开他的棕色本子,“其他人不在我的计划里。”
闻景没听明白。
嘴里的药味还在蔓延。
他盯着桌面上的纯净水看了两秒,伸手拧开盖子,吨吨吨灌了一小半,深吸一口气。
“我不太喜欢依靠别人。”第一句话说出口,好像就没那么纠结了,“你这么照顾我让我有点别扭,觉得自己很废。”
傅星闲转过头很认真地打量他的表情,看着看着,脸上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