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媛媛:“你觉得自己在做梦,所以想要痛一痛?”
“我又不是故意的。郑重声明,本人没有自虐倾向,这次只是个意外。”
闻景闭眼,语气有些缥缈:“你找了很久的人,其实也喜欢你。你们两个契合度特别特别高,在一起天天都很开心,还计划以后一直在一起。老师知道了没阻拦,家长也表示支持……你觉得这是真的吗?不像是做梦吗?”
前几年他几乎都是单身一人,偶尔交个朋友也没用特别亲近,这几个月的生活和以前相比,真的是反差太大了。
最近他时常感觉心里不够踏实,生怕梦醒后发现一场空。
他摸了摸身上的伤。
这是没有做梦的证明呢。
窗户外面有车灯闪过。
傅星闲从洗手间出来,刚好听到轿车启动、离开的声音。
他从自己的屋子出去,找闻景。
运动会结束后,孙医生到家里给两个人分别做了检查,然后带着闻景去了一趟医院,也不知道是什么检查结果。
傅星闲站在闻景的门前敲了敲,没人应。
他垂下眼,又敲了两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转动门把手,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卧室的门没关,可以听到闻景的呼吸声,有点重,还有些喘。
傅星闲蹙眉,静静走过去。
少年坐在床边上,背对着他,没有穿上衣。
清瘦的身体上有几道非常明显的青紫色,后腰上还印了两个乌青的手印,深色和本来白皙的肤色交织在一起,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闻景侧着头,拿着一个小喷雾瓶,往伤处喷了喷,伸手去揉,揉的时候嘴里嘶嘶嘶的。
傅星闲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哑:“闻景。”
“唉?”闻景转过头,“我忘锁门了?”
傅星闲走过去,伸手想碰,又没敢碰,收了回去。
“是我弄的?”
闻景盯着他看,有点小懊恼。
不过发现就发现,好像也没什么。
他突然笑了:“不然还能是谁?”
“对不起。”傅星闲僵硬地站在那里。
闻景把手里的伤药往旁边一扔:“你就只想说对不起?”
傅星闲顿了顿:“以后我尽量控制一下。”
“没让你说这个,”闻景冲他勾手,“过来帮我上药。”
说着他就瘫倒在床上:“我就应该早点告诉你,这样我就不用自己上药了。”
傅星闲站着没动。
闻景伸手拍了拍床:“快过来啊!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