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处的时候,内容稀少,大部分都是在床上。
严格地说,他们不是朋友,没当过同学,于是威风凛凛的施泽也会害怕——徐砾凭什么再回头来爱他?甚或从前仅仅和他有着肉体关系的徐砾,真的爱他吗?是看上了他一个性格恶劣的直男哪点?
徐砾中午从快递点回来,看见施泽姿势憋屈地歪着脑袋睡在沙发上,放下手里的东西,他走过去,把被压在施泽腿边的抱枕抽出来,从旁边拿了条毯子抖抖,刚盖上去,施泽就醒了。
“睡沙发不冷吗?”徐砾手一松,自然地直起身。
“不冷不冷,”施泽接住,抱着毯子,右手使得有些僵,“我不冷,我一点都不冷。”
徐砾嗤笑一声,问:“你手怎么了?”
“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早好全了。”
“那起来吃饭吧。”
徐砾果然不再关心,转身背对着施泽在拆打包的饭盒。
桌上只摆了两个盒子,一看就是一人份。
施泽心里空落落的,他死皮赖脸了一上午,萎了般说:“算了吧,我......我去外面吃就行了,你这个自己吃。”说着就要直愣愣往外冲。
“我吃过了。”徐砾轻飘飘一句话落在他耳边。
施泽骤然停下,不敢置信又受宠若惊,这回他反应变快,生怕对方反悔似的,眼眶微红地迅速坐了过去。
“今天的早餐,”徐砾也坐下,晃着腿解释,“算还你的。”
施泽“嗯”了一声。
那他以后每天都来送早餐。
隔壁传来原始抽油烟机的响动,空气里安静得不像话,施泽把嘴里的饭菜咀嚼下咽,偷瞄一眼,正对上徐砾幽幽的目光。
“怎么找到酒吧的?”
“啊,”施泽答道,“......我之后又去过你以前的家,那个邻居说的。”他试探着问,“你为什么要搬出来住到这种地方来啊?”
徐砾慢悠悠说:“这种地方?这种地方一个月房租只要七百,我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一千五,你说为什么?”
“那你......”施泽神色黯淡,停顿良久,“休学后也没再回去上学,是因为......”
“因为我妈得病,死了。”
他闻言呼吸一窒,拧起眉,缓慢地说“对不起”。
徐砾轻描淡写:“跟你没关系。她疯疯癫癫自己也觉得痛苦,算是种解脱,还不用拖累她儿子,挺好的不是么。”徐砾瞧他的样子,笑道:“接受不了?现在知道了,我就是这种人,别再来招惹我,改天我再'乘人之危'还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