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房间潮气重,通风不好,徐砾打开有些浮肿的眼,好像因为昨天哭得太猛,空气也不畅,他脑袋晕得厉害。但脸是干净的,有人给他擦过了,没有其余的不适感。
徐砾往后撑了撑,发现手被捏着,沾满了汗,偏一眼就是施泽低栽着头,像是不小心才睡着了,模样别扭又辛苦。
“施泽,”嗓子里像卡了张砂纸,徐砾没有挣脱开手,摇了摇那只胳膊,“醒醒,躺下睡。”
施泽被喊得一怔,瞬间睁眼,仿佛大梦初醒:“你醒了。”
徐砾直起身体,微微皱眉,揭开毯子下了床,先将门打开,再去开窗子,转头看向仍维持姿势呆坐在那儿的施泽,问道:“你昨晚没睡在这里坐了一晚上?”
“我......”施泽说,“睡了。”
徐砾洗漱完回来,施泽正弓着腰理床单,拿起毯子抖了抖,叠得方方正正,一丝不苟地摆在床中央。
转身看见徐砾,施泽仍处于久久的恍然中。
“洗手池旁边的新牙刷被用过了。”徐砾开口道。
施泽局促地说:“你好了啊,是我,我之前就起来过......”
“几点?”
这一下问得他哑然。
徐砾眨了眨眼,神色已经恢复如往常,朝他走过去。
衣柜和床铺间只留了不过一尺的距离,他们卡在中间,徐砾和施泽挨得很近,打量着,说起不着边际的话:“我是不是还没说过,比起以前,现在你这副样子更招男人喜欢,肌肉结实,压在身上的时候很硬,要是穿上制服,排着队都想被你......”
“我不想,”施泽脱口而出,“只想跟你。”
徐砾搭在施泽脖子上的手往下按,抬头贴紧了那张烦人的嘴,轻轻咬了一下,舔出一点水光,问道:“我脏不脏?”
像凌迟一样,施泽心里难受得紧,丝毫旖旎的想法也摒弃干净,眼睛挪开说:“不脏,是我脏,以前不相信你。”
徐砾顿了两秒,眼皮沉重的感受始终未消,做的事轻佻。
“看来干坐着想了一晚上,也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
他戳穿施泽,盯着对方瞳孔,里面愁云密布,红血丝一团,他直说道:“现在就相信我了?以前只给你一个人^操的时候不相信,现在还要跟那么多甲乙丙丁竞争,怎么就相信啊?”
施泽听话期间牙关咬得结实,深呼吸一口才松开来:“徐砾,我是认真的,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你有哪里不满意,我都改。”
“你不在乎朝酒吧里的人瞪,不在乎想让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