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有点像道士的道袍,又有点像和尚的袈裟,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见他要开始做法了,周围挤满了来围观的村民。
韦一心拿着一只铃铛,一边吟唱着旁人听不懂的咒歌,一边在原地跳起奇怪的舞步。
他瘦小的身体在地上蹦来蹦去,看起来却无比笨重,活像一只大蟆拐。
铛铛铛
伴随着韦一心的动作,他手里铃铛一下一下地摇晃着,发出古朴悠远的声音。
你们别说,还真有点像咱那边的跳大神。挤在人群里围观的张三寺点评,异曲同工之妙啊。
白天看倒没什么。覃斯文推了推眼镜,换作半夜就有点可怕。
反正我不敢看。丁慧用双手捂住眼睛,往男友身后躲了躲。
当法师还是需要一点体力的,一场法事做下来,韦一心已经气喘吁吁,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他停下来,把铃铛放到桌上,从旁边拿起一沓事先准备好的黄纸钱,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扔进火盆里。
黄纸钱挨了火苗,很快就燃烧起来,在熊熊火焰中迅速蜷成焦黑的一团。
腾腾烟雾弥漫开,热浪顺着风往韦一心脸上扑,把他熏得满头是汗。
这钱也不好赚。一旁的姜霁北抱起胳膊,跟明星在台上进行一场表演差不多的工作量。
业务重合了。池闲冷冷地说,以后年轻神婆神棍混不好还能出道当偶像。
而且还没有看见有谁给了韦一心钱呢。姜霁北笑了一声,就算给,这钱最后也会落到八姨口袋里。
明摆着欺负小孩,而韦一心只能逆来顺受。
烧完纸钱,韦一心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扬手把酒倒进火盆里。
盆里的火焰噌一下蹿得高高的。
火光映到围观的众人脸上,映照出每人各异的神情。
好了,行了。韦一心脸上的坑洼泛着水光,他抹了一把汗,开始收拾供桌,你们先回去吧。
姜霁北也看够了:行,那我先回去了,重的东西让你顾池哥帮你拿。
池闲非常自觉地上前帮忙收拾。
就在姜霁北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的韦一心忽然叫住了他:陈寂阿哥,你等一下。
嗯?姜霁北停下脚步,回过头。
池闲也停止了收拾,抬起眸,静静地看着韦一心动作。
韦一心低着头,在他的破背包里翻找。
他的身形太过瘦弱,对比起背包来,像是一支岩石边的细杆。
翻找了一会儿,韦一心从背包里掏出两张黄符纸和一个红色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