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躺在床上,衣服七零八落地堆了一地,床单和被子皱得像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一样,枕头也东一个西一个。
池闲伸着一条胳膊,枕在姜霁北的脖子下。
谁也没有说话,他们闭着眼睛,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逐渐平缓的喘息。
开过荤才知道,我根本当不了和尚。姜霁北忽然幽幽地冒出一句话。
池闲的睫毛动了一下。
早知今日,当初我才不管什么礼义廉耻。见池闲不答话,姜霁北睁开眼,翻过身,单手支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闭眼装死的池闲,我就做个禽兽,除了你,别的什么都不干。
最后一句话着实让池闲绷不住了。
他睁开眼睛,专注地凝视着姜霁北,蔚蓝色的眸中情。欲尚未消退。
等我们出了岛,哥给你换新的身体,倾家荡产都行。姜霁北低下头,亲了亲池闲的眼皮,斟酌着语气,就算没办法,你也别有心理压力,柏拉图也不是不行
池闲听不下去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等等,什么心理压力?
姜霁北看着池闲,非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声音闷闷地从他手下传来:不能人道。
哥,你放心。池闲的嘴角轻微地抽了一下,立刻严肃地声明,我没问题。
姜霁北:?
两人对视两秒。
姜霁北一把薅下池闲的手,盯着他的眼睛:真的?可你不是
真的。池闲认真地说,重组身体的时候,科技部
他没说下去,只是强调道:反正,就是更厉害的。
别吹牛。带着小心思的更字让姜霁北忍俊不禁地弯起了唇角,出去以后,我可是要验货的。
验。池闲勾住他的肩膀,将他往怀里拉,再不睡你今天就别想睡了。
睡睡睡,别搞我了。姜霁北笑着往池闲怀里钻,伸手拽过被子。
再睁眼时已是正午。
姜霁北躺在床上,伸手探了探。
确认了池闲还在自己身边之后,他侧过身,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打开了相册。
睡前他只是大概瞥了一眼,现在才有空仔细观察照片。
图上的躯体依旧没有恢复成有皮肤的状态,覆着密密麻麻的白蛆,看样子,从蛆虫蠕动变化到蛆虫尚未孵化的状态,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倒是铺在尸体下面的白布似乎有所变化,好像多出了一些隐约的暗纹,但即便是放大图片,看得也不是很清晰。
就在这时,姜霁北感觉到身后的池闲翻了一个身,把脸凑到他的头边,胳膊也搭上了他的腰。
随后,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