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友换上约会的衣服。
看到姜霁北和他身后的池闲,学生们的眼睛直了直,随后弯成温和的弧,在姜霁北关门的时候,他们还冲他挥了挥手。
关上门,姜霁北感觉到身后年轻男人气息里的热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他明白这里只是电影的舞台,但在讨论尸体、花纹和马戏团后,在制订好计划,正待执行的喘息之刻,突然窥到世界烟火气十足的一角,他真的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身在人间。
他张开双臂,想象自己是一只即将飞去雪国的鹤,任由重力拽着自己向后倒。
果不其然的,甚至连风都没有感受到,他就落入了温暖的怀抱里。
姜霁北仰起头,后脑勺抵上池闲的锁骨。
年轻男人的锁骨勾出两道漂亮的弧线,远看赏心悦目,可凑近往上一贴,就能觉察到骨头硬得像铁。
就像池闲真实身躯上的缝合针脚一样,只是轻轻一蹭,就感觉硌到心慌。
池闲也低头看他,蔚蓝的眸中映着姜霁北的脸。
他们没有说话,屋里只能听到邻居门口学生的吵闹。
姜霁北慢慢收了魂,开始担忧起别的事情来:猪肚鸡我昨晚把她打散了,还没告诉酸菜鱼。
池闲低声安慰道:她是坚韧的人,就算变成了鬼,也不会轻易消散的。
这等安慰实在无法让人宽心,姜霁北勉强扯了扯嘴角:你才认识她几天啊?你确定?
无法在这一点上做出任何承诺,池闲只好转移话题,欲盖弥彰地问:你饿了吗?
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一起去盥洗室洗了手,准备出门吃饭。
姜霁北看了一眼手机,酸菜鱼发来讯息,表示他已经坐上了回酒店的车,崔编辑则表示护照等证件已经办妥,明天早上就会寄到他的家里。
阿闲,假护照办好了,我们明天就去泰国?他转头问池闲。
嗯,我已经准备好行李,拿完就可以走。
那我今晚还要整理行李。
我帮你。
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去你想吃的地方就好。
姜霁北的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皱,一般人通常在两种情况下会给出这样的回答,要么在敷衍,要么在甜言蜜语,可池闲不一样,他只是实话实说。
由于手术后遗症导致的痛苦,池闲没有余裕的精力去感受食物的味道,哪怕是在虚拟的电影里。
姜霁北走到门边等他:门禁卡在茶几柜子里。
池闲拉开抽屉:拿到了。
他难得轻快地抬起头,可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