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裴子期回应道,“不管是从商还是从官上,只有你的根系长得与他一般大的时候,你才具备分庭抗礼的条件。”
樊凡明了,心中有了基本的打算。
一是壮大自己,二是从外围,慢慢修剪修剪赵静斫的根系。
“也许换作他人,为师应该劝你,夸你一句‘你做成这般已经比许多人强了’,可为师收你为徒、知道你的身份后,恐怕很难这般慈爱……小凡,蛰伏不代表放松,避免正面交锋不代表收兵避战。”
“学生懂得。”
至此,樊凡已然相信,裴子期是完完全全站在他这边的,可还是开口问:“老师,你这般做,仅仅是因为与娘亲有过婚约吗?亦或者是……正义?”
为了单薄的“正义”二字而置身危机中,显然不会是一只老狐狸所为。
裴子期摇摇头,说:“还因为你的外祖父赵静鉴,是我的老师。”从裴子期眼中透露出的那种悲伤的空洞来看,这份师徒情,很不一般。
于是,在樊凡眼里,裴子期从一只老狐狸,变成一只蛰伏的老狐狸。
……
一番谈话后,马车绕着城东已经逛了一圈,又回到了出发点——赵府门前。
“去罢,为师就不进去了,见不得那些肮脏。”裴子期叮嘱道,“记住,你既然来了这诗会,便亮一亮自己的才华,攒一攒名气,日后也好招揽同仁……只是一定要抛开复仇之事,隐匿身份,不可冒进。”
末了,又补了一句,说道:“至于赵老太公,万一你若是碰到了,只当他不存在罢,他不会坏你什么,却也帮不了你什么。”
“学生谨记,谢老师教诲。”樊凡道。
他下车,步入赵府,心中想的是——要生长根系,今日便从作诗开始。
他原本并不计划一定要夺下诗魁,现在,他决定要拿下这个诗魁——被人拉拢,才有拉拢他人的机会。
……
……
樊凡进了赵府,回到与赵岸泉约定的地方。
按照原先的计划,樊凡是想借诗会创造机会,安排赵岸泉与赵老太公“偶遇”,再借赵老太公之手,一步步揭开当年长房遇害之事。
如今,计划取消,樊凡便想着,要将赵岸泉早些带回去,万不能让赵静斫撞见,识破了赵岸泉的身份——虽然这种概率很小。
然而,赵岸泉不见了。
约好的就在此处碰面,怎就不见了呢?
原以为是有什么急事暂时离开片刻,可樊凡等了一刻钟,仍不见赵岸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