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这样好对子的人,哪怕再怎么不善诗词,也不至于写出这样的诗句。
樊凡拿起纸张,轻轻吹干,郑重交予那位朱某,说道:“那就有劳朱兄替我赏读一二,要多多给我提修改意见才好。”
朱某拿着诗,傻住了,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这……?”这样的诗,哪里有赏读的价值?又该从何赏起?
这时,樊凡学着朱某方才强人所难的语气,说道:“朱兄,这诗我也写了,亲自交到你手中,若是这样,朱兄还要惋惜金口,不肯指点一二,那就太不给小弟我面子了,太看不起小弟了。”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好的写诗交流,搞成劝酒喝酒那种歪风邪气,那就不好玩了。
朱某原以为用酒楼里学的哪些招数,能与樊凡结交一二,结果弄巧成拙,成了今日诗会上第三个在樊凡这吃瘪的人。至于品读这首诗,他本想硬着头皮胡诌几句糊弄过去,结果,迫于肚中学识不足,胡说不下去了,只好讪讪作罢,识趣道:“多有叨扰,朱某告辞。”
转而去找他的那些酒楼好友拼酒去了。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朱某这样擅长于在酒楼里交际,擅长于权弄关系的,论到底,其实也没什么错,只不过入不了樊凡的眼罢了。
一则是,权弄关系者,首先自己须是“关系”,否则只会被人权弄。
再则是,读书人学识为先,若是刚有了一点点名头,便只顾着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那就本末倒置了。
周围众人大多认识这位朱某,知道他早些年考入白鹭学府之后,常年混迹于各大酒肆青楼,了解其脾性,故无人站出来替他辩解什么。
樊凡转向众人,统一解释道:“樊某自认不精通诗词之道,并非请托之词。为了参加此次诗会,与诸位研讨一二,樊某在家斟酌多日,唯写出一首词曲而已,自认为已是尽全力……诸位若是好奇樊某的诗词水平,不如稍等片刻,等到大家一齐展示作品之时,自见真章。”神情十分诚恳认真。
他看了眼桌上的美食,又道:“樊某今日出门急,腹中不曾多食,现下已是饿急……就先吃为敬了。”说完,好巧不巧,恰恰又打了一个饱嗝。
众人看了看樊凡的小肚子,心中暗暗感慨:可真是一个不拘一格真能吃的小学童呐!
又看樊凡目光诚恳,不似说谎的样子,反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