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想给我任何反悔和后悔的机会。
肩膀上也陡然一疼,我转头看去,是何大年。
他此刻脸色紧张,显然也因为我的“梭哈”提心吊胆。
我心里猜测或许他没有骗我,的确手头紧。不然以他的小心谨慎,又怎会露出这种紧张的脸色。
“全押也好,年轻人比较有冲劲,是好事情。”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嘛。”
荷官故作夸赞的说道,看着我的目光满是嘲讽。
他的话也引得四周鉴徒一阵哄然大笑。
我感到愤怒,很想一巴掌扇在这些人的脸上,太狗眼看人低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是一些鉴徒常说的话语。
但是在鉴玉上却并非如此。
行话所言,神仙难断寸玉,高手可辨八九,剩下一二看命。
命就是天,亦是运。
鉴玉之中只有一二分的层次看的是运气,也就是‘鉴’字,其他看的都是眼力和经验。
所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在这里是讽刺的话语。
“可不是嘛,鉴一鉴单车变摩托,拼一拼摩托变别墅。”
“我这样的年轻人,钱没有多少,但是力气可是有一把的。”
既然何大年不在乎,那我也豁出去了,针锋相对的看着他们不屑说道。
随着我的话语落下,不少人的面孔都变得阴沉、难看起来。
他们用身份、地位、金钱讥讽我,我则用年纪讥讽他们。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我不信这些人面对自己垂垂老矣的生命,或显得豁达开朗。
若他们是那样有涵养的人,也不会这般讥讽嘲笑我。
果然——
“牙尖嘴利的小子,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真以为自己是鉴神、鉴圣,看了几步垃圾片,就敢在这里嚣张。”
“有力气是吧,让我知道你是哪家工厂的工人,看我不整死你。”
受到我的讥讽,他们彼此一个个脸色阴沉下来,对着我怒目而视,甚至有人直接开口威胁。
这反而让我心里舒爽起来,莫名有种“来啊,互相伤害啊。”的快感。
我正得意的环视他们,忽然目光看到了张淑芳。
那个女人正跟着身边的光头壮汉说些什么,那光头弯着腰伸着头,显得很是拘谨、恭敬,不时的点了点光秃秃的脑袋。
这时,张淑芳看到了我在看她,忽然微微一笑,笑容如寒冬里的腊梅陡然绽放,竟让我有种炫目的耀眼感。
接着她提了提左手上的红酒杯,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