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当即缓缓的弯下腰,将箱子里的书一边分类一边说道:
“这些是他花钱买回来收藏的,有些书现在到书店都买不到,有些画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至于这些他自己抄写的经文和书籍,以及他自己作的那几幅不太成熟的画作,孩子们确实用不上,这些书归远自己应该也抄有,倒是可以烧给他。”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伯公就熟练的分好了,留下了将近一半,其余的就放到火盆边上,让几个孩子一本本、一张张的往火盆里放进去。
熊熊大火中,一切都慢慢的化为了灰烬……
不一会儿,秋荻家里再次响起当当当当的敲锣声,以及伯公那略显沧桑和悲凉的念唱声,加上时不时放一挂鞭炮的响声,使得整个仪式既热闹,又很是肃穆,直到快七点钟才结束。
仪式结束后,许采薇又抱过来一架古琴,放到屋里的桌子上对伯公说道:
“伯公,这是秋荻生前喜欢弹奏的古琴,他不在了,我们家也没人会弹这个,不如就送给你带回去吧!”
伯公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那一架充满古韵的古琴,良久之后才缓声说道:
“我记得秋荻有两首曲子弹得最好,一首是《酒狂》,一首是《渔樵问答》,我最后一次听他弹奏,应该也是六年前了,没想到再次看到这架古琴的时候,他都已经入土为安了。”
说完后,自己都不禁有些黯然神伤,停顿片刻后,他看向云归远问道:
“归远你就没学这个?”
云归远面带惭愧的表情回答道:
“师父也想教我来着,他给我讲过很多关于古琴曲的故事,其中说得比较详细的就是《渔樵问答》,可惜,故事我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弹琴我实在是没有天赋,所以就没学。”
伯公微微点头道:
“你毕竟太年轻,整天忙忙碌碌,静不下心来,自然就学不会了。”
稍作沉吟,伯公又看向陆望晴问道:
“陆老师学过古琴吗?”
陆望晴小声回答道:
“学是学过一点,但就是略懂一点皮毛而已,弹不出古曲真正的韵味来。”
伯公随口道:
“弹琴弹的其实就是一种心境,同一首曲子在不同的心境下,弹出来的意境都不一样,曲随意走,意在曲中,有时候,你哪怕不弹奏曲目,随手拨动琴弦,那不成曲调的琴声都能打动人心。”
说到这,伯公缓缓站起身来说道:
“既然拿出了秋荻的古琴,那我就为他弹奏一次这两首他生前最钟爱的曲子,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