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划着双腿,指挥着把受伤的通讯官放到大木箱拼起的床位上。头顶就是通向出口的指挥塔,两名艇员一人一把左轮手枪,仰脸把守着出口。
“电台还能用吗?”
“报告艇长,让……让水泡了。”
“密码本呢?”
“在……在艇长室的保险柜里……”
轮机官弱弱地指着水密门。
“那坐标图、水雷图,和……和其它的什么图呢?”
轮机官又弱弱地指了一下水密门:
“也在那里,都没来及拿出来……”
艇长啃着指甲,烦躁地踢着水。几秒钟后,她指着那两个拿手枪的艇员:
“你们俩就在那里守着,谁露头就打死他。”
“那……那要是往里扔手榴弹怎么办?”
“不会扔的,哼,我知道,他们……想活捉我们。”
一片死寂,然后,有几个人哭了起来。
……
一个男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到潜艇里:
“明朝的潜艇小姐们……”伴着这句话,响起一片淫-荡地笑声。
“……笑什么笑,兔崽子们正经点……咳咳,我是大清海军‘辽河号’舰长……我现在命令你们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根据日内瓦《关于战俘待遇的公约》,我将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我保证你们‘不遭受暴行、侮辱和好奇心的烦扰’……”
笑声越猛烈,还夹杂着许多口哨。
潜艇中站在冰水里的十几个女孩子面色惨白,哆嗦得更厉害了。
艇长咬着青的嘴唇,慢慢掏出配枪,颤抖着举在半空:
“有谁……有谁想用这个?”
一圈人都瞪着双眼,像看鬼般地看着那把左轮枪,谁也不吱一声。
毕竟,被敌人炸死是一回事,但自己杀死自己,就是另一回事了。
……
“噗通!”艇长把枪扔到水里。
然后,她又艰难地掏出一个小药瓶,举在半空:
“那……有谁想用……这个?”
周围仍然鸦雀无声。
……
“噗通!”
艇长又把药瓶扔进水里。
“艇长大人……”通讯官艰难地抬起身子,“后面……两组蓄电池全都……全都泄漏了,再过一会儿……这里的水就要变成……变成酸性……”
所有人都惊骇地低下头,看看泡在水里的小腿。
……
扩音器仍在广播:
“……我是大清海军‘辽河号’驱逐舰的舰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