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这里长期驻有清军一个汉军师:第48师。
这个师从昨天凌晨起,就屡屡被俯冲轰炸机光顾。虽然一次来的飞机不多,但是却贵在不间断。到现在今天中午,已经遭到了三十多个小时的恐怖轰炸,基本上已经被炸得没有形了。
中午十一点多,天上的轰炸渐渐停止了。城外的淮泰公路上,远远的出现了轻型坦克的身影。人民卫队第六师到了。
这时候,公路边上已经坐的到处都是清军伤兵,他们腿短胳膊折的,或坐或躺,绵延一大片。白床单被他们挂在树上,充当白旗。当坦克和装甲车从公路上开过的时候,无数清军残兵从两边涌上来,拦在前方路中间,举着白床单要求投降,要求治伤。明军坦克不得不连连朝天开枪才把他们从公路上驱赶下去,让大部队继续通行。
侦察营的营长坐着一辆长官车,后边带着一辆装甲车,轰隆隆地开过来,站在车上问下面的清军伤兵道:
“喂,你们一共多少人?其他人呢?城里还有部队吗?”
下边的清军伤兵立刻七嘴八舌地喊着:
“长官……”
“俺们……”
“他……”
“给俺们……”
“可怜可怜……”
“俺们要……”
“跑了……”
“在……”
侦察营长火了,提起冲锋枪来,对着天空就是一梭子,周围立刻静下来了。
“妈的,只能一个人说!你,说吧!”
被挑中的一个清兵坐在地上,满脸血污,头上包着纱布。他望着挥舞的冲锋枪口,胆怯地说道:
“长……长官,早打散了,师长早上就带着弟兄们往北边跑了,一大半弟兄都不愿意跟着跑,都想留下来等蛮子……哦不,不,等王师,等王师……俺们都想投大明。”
营长点点头,又问道:
“留下来的有多少人?都在哪里?”
“长官,俺们留下来的起码有六七千,不过都混散了,谁也找不着谁,您看,这边儿,那边儿,还有那边儿一大片,坐的都是俺们弟兄……公路对过的刘庄也有,南边儿的管庄、绪大桥那边儿也有……”
侦察营长很满意,点头笑道:
“很好!你们做得很对。……咦,那城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在冒烟?”
那个清兵马上说道:
“长官啊,那可不关我们的事啊……上午你们还没来呢,俺们师部就撤走了……然后高邮城里就乱起来了,老百姓都起来闹事,把县府衙门和警察局、税务衙门、还有什么衙门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