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罗着帮她找几个技术人才,她准备大干一场。
欧阳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她的身体吃得消吗
江之寒说:袁媛和我都认为,她可能工作起来更好。说起身体,其实不是大问题,但精神上的创伤还在那里,也许工作充实了,对她会有所帮助。这一次我会很注意的,除了技术上的事情,其它的一律不要她去操劳。
欧阳垂下眼,轻轻说:那就好
江之寒转头看了看外面。新进驻的这栋办公楼,地理位置极佳,从顶楼往外看,波光粼粼的翠湖就在天边云线处,那长堤上的柳树,如罩着烟雾般,朦朦胧胧的,活拖拖一副水墨山水。
收回眼光,江之寒神情平静,却带着些严肃,欧阳,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欧阳自顾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你说。
江之寒问:你还爱她吗
欧阳手一震,有几滴酒溅到手背上。抬起头,他眼里带着些疑惑。
江之寒重复道:你还爱她吗
欧阳卷起眉头,带着几分不悦。江之寒毫不退让的和他对视。
良久,欧阳微微叹了口气,你这是干什么呢
江之寒说:你如果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她,我下面说的就没有意义,倒不如通通都省掉,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欧阳习惯性的伸手扶了扶眼镜,你不妨说说看。
江之寒不由咧嘴一笑,欧阳老师这是婉转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开口说:楚楚姐的外伤和内伤差不多都已痊愈了,但,摸摸胸口,内心的伤口还在那里。我听袁媛说,她至今对一般男性很普通的身体接触,比如握手什么的,都还有无法控制的排斥感。要治愈心里的伤痕,也许要十倍的努力很长很长的时间
欧阳神色黯了黯,抿紧了嘴唇。
江之寒道:她的情况,你知道的比较清楚。她弟弟身体不是很好,她父母照顾儿子需要很多的精力,所以她从来都不愿意再给她们添任何的负担。袁媛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她那么野的性子,这次基本上陪着楚楚姐整整大半年的时间。但她毕竟有她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永远守在她身边。自从姓赵的离开她以后,楚楚姐有谈过恋爱吗没有。她朋友倒是很多,但以她的性子,会去麻烦别人吗不会。
江之寒顿了顿,接着说:在别人眼里,她大概已经好了,大多数的人连她经历的事情都不知道真正的详情。过两个月来看,我们看到的又会是那个文楚,一天到晚在实验室里泡着,熬夜是家常便饭。但欧阳,你会这样以为吗在那件事以后,很多东西都改变了,没法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