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如果你愿意的话,把孩子生下来。”
昨夜原本只是想要喝一两杯聊解愁绪,后来想到孩子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越喝越多,直喝到脑子里一团乱麻,做了一夜反复的梦,竟都是对未来这个孩子的憧憬与期待。
叶清欢露出愕然的神色,
“你不是说这个时候怀孕不是时候,你顾不上么?”
“多派几个人在你身边保护就好了。”
“为什么突然这样想?叶清欢有些怀疑。
“是我之前考虑的不周到,让你放弃孩子这话很残忍,是我不对。”
不知道怎么的,叶清欢忽然想到楼下那一桌子剩菜剩饭,还有那七八瓶倒在地上的空酒瓶子,忽然问道,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邵允琛神色淡然,“昨天晚上慕晚说的,同是女人,她看事情的角度的确跟我不一样。”
“慕晚……”叶清欢几乎将后槽牙咬碎,脸色铁青,“所以昨晚你和慕晚在我们家里喝酒?”
她赌气出走,邵允琛竟然能把慕晚叫到家里来喝酒谈心,再好的搭档战友,毕竟也男女有别,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有点不清不楚,怎么连避嫌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对慕晚有这么大的敌意?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也不可能会有,更不会发生你现在想的那些事情。”
“你知道我会误会,为什么自己不能做到避嫌?”
邵允琛站起身来,“她昨晚来是要为下午的事情跟你道歉,结果你不在,是我让她吃完饭再走的。”
“那酒呢?你就没想过万一发生点什么事怎么跟我交代?”
忽然冷凝的气氛已经提醒了她她回来的目的。
空气凝滞下来,此前好不容易得来的那点温馨也在这突如其来的争吵之中消磨的一干二净,宛如从不曾存在过。
“之前住院的时候做了检查,排查结果显示孩子存在神经管问题,医生不建议保留,我原本是怕你们难受所以才不说的,现在看来告诉你也没关系,毕竟你也没想过留住这个孩子,不管他健不健康,所以也谈不上难受不难受。”
“你想多了,”
“我不知道我是跟谁结了仇了,会让人在妈的耳边嚼舌根,说了我要做手术的事情,但是偏偏只说了手术没说原因,引得妈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真是好大的一口黑锅。”
邵允琛向来不习惯去打破冰冷僵持的氛围,沉默宛如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慕晚……”
“清欢,你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