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死,还是突然变成太子住进东宫,原先焦孟不离的两口子,突然就碰不上面了,原先啥事都没有,两人对坐着就能消耗半下午的时光,是不会再有。
“我并不是故意冷落你。”梁漱玉听了立马解释说,“都知道我们感情好,现在毕竟时间特殊,若我们还同之前那样亲密,对你不好。”
“我知道殿下不是冷落我。”柳望舒四下看了看,干脆的就地坐下,“但我想在殿下伤心的时候陪着殿下,夫妻的意义不就在此吗。”
梁漱玉静默片刻后也坐下,他张开大氅,让柳望舒依偎在他的臂膀,天上一轮明月,地下四处都是香甜梦乡,只在这屋顶上,有两个不睡的人。
“那信你看了吗?“梁漱玉问。
柳望舒摇头,“殿下那么难过,我不想看。”
“那信上说的是,娄贵妃并不姓娄,娄贵妃实乃前朝罪臣言云杉之女言玉楼。”梁漱玉低低说出这句话。
“言云杉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所有亲族子女无一幸免,只有母妃,早在那事之前,父皇就看中了她,那事后父皇李代桃僵将她换出来,改头换面,后来父皇登基孝期满后选秀,就将母妃选进了宫,后又生下了我。”
“这个秘密被人知道,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国朝以孝治天下,父皇又怎么去面对那些千夫所指,母亲其身不正,她的孩子怎么能正起来,母亲是为了我,才会。”
梁漱玉紧紧闭上双眼,“没有急症,没有意外,母妃是自寻了结。”
“我的这个太子位是母妃的命换来的,你说我如何能安心,如何能喜欢?”
柳望舒拧紧了眉,“这算什么事?言大人的落罪,明眼人都知道是先皇的迁怒,是他生前办的最后最大一件糊涂事。难道被诛九族,他就是一个坏人吗?”
“不,他偏偏是一位义士,是一个文人的忠骨,现在天可怜见,还让他留下一丝血脉,是天大的好事。陛下当初救母妃,不仅仅是私情,也是高义。他不能劝阻病重的先帝残害忠良,能救下母妃也是不容易。”
“朝上若以此来抨击陛下不孝的人,定是心术不正的坏人,可能他们自己也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但是涉及到他们的立场,他们的利益,他们就可以摇身一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
“这样的人哪里还有半分风骨,根本也算不上人。”
柳望舒神情激动,梁漱玉怔怔看着她,“你不觉得言云杉是一个罪人?”
“他怎么能算一个罪人,他就是一个倒霉蛋。”柳望舒说,“我听父亲评价过他,真的就是倒霉,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