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艘乌船带走,发生不可预测的事情。
只是,那不是他的梦吗?
男人怎么真的就出现在了现实里?
若是去掉梦境中的那股阴森沙哑调子,沈知南的声音其实和那道嘶吼声听起来很像。
当然,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毕竟小地狱虽说已经可以噬主,但还是以沈知南为载体。
在梦境中的,沈知南若是看的再清楚一些,能发现,乌船上的那些行尸走肉一样的身影其实都是他自己,只不过并非是同一个年龄时期,而是包含了沈知南从小到大,从年轻到迟暮各个时间段。
一岁一身,一共七十二具。
“本座昨晚和你说过,要赐给你一场机缘,难不成你忘了?”江槐开门见山。
虽说这样直接登门会有一些突兀,但毕竟有昨天晚上的接触,想来也不会特别的突兀。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的话,他其实更想自己出场更加拉风一些。
但眼下时间比较紧迫,倒也没有必要太注重一些细节问题,反正大致的作用是都能起到的。
沈知南瞠目结舌,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毕竟想是一回事,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又是一回事。
“我老婆……”
“她没事。”江槐言简意赅。
这个时候还惦记自己女人,是个痴情人儿。
但往往,痴情人儿也最重情!
江槐没有废话,伸出手掌,掌心朝上,幽光一闪而过,只见一枚令牌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
令牌散发着一种不知名的温度,既不冷冽也不炽热,而是一种让人心生敬畏的温润。
再细看。
表面雕刻着一只凶神恶煞的不知名野兽,那野兽双眼如炬,獠牙毕露,仿佛随时都会从令牌中挣脱而出,吞噬一切。
令牌的背面则刻着繁复的图案,隐约可见山川河流、日月星辰,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凝聚在了这方寸之间。
沈知南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那枚令牌,整个心神不受控制的被吸引过去。
并非这竟然多么繁琐精美,而是冥冥之中,他有种感觉,似乎这件东西与他特别有缘,乃是自己的象征。
他颤抖着声音,也顾不得四周的异常,整个身心全都被令牌吸引,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这是什么?”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神秘的白袍男人应该不会害自己,毕竟,对方出现在自己面前,说明昨晚上的那场噩梦十之八九也是真的,而如果不是对方的话,自己很有可能见不到这第二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