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电路明天找题重点做一下,还有这个函数,总粗心。”
“哦。”
纪冉伸出一只手:“我真没别的礼物吗?”
他不相信傅衍白这么没情趣。出门回来送校徽,这大概是五六十望子成龙老头子的行为。
桌边的人不作声,纪冉干脆自己上手搜了起来,刚摸了两下,就被傅衍白躲开:“日程紧,没来得及。”
“......哦。”
真的没有礼物。
纪冉困得眼皮打架。
好不容易等到傅衍白全部检查完,纪冉抱着手机就进了卧室:“那我睡了,明天升旗得早起。”
他这会儿穿了条睡裤,模样倒是很平常,三两下钻进被窝里,抱着枕头就闭了眼。
傅衍白立在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头顶的白炽灯像是过曝一样,雪白的床面被照在阳光下,挥之不去一样固执。
他靠着门等了一会儿,纪冉一副熟睡不会再睁眼的模样。
“过几天让孙阿姨收拾一下,回去睡吧。”
傅衍白拉了灯:“长高了,挤。”
漆黑的房间。
没人吱声,只有双睫毛颤了颤。
——
说是“过几天”。
但也没说具体过几天。
再加上纪冉当时没回应,傅衍白也没主动再提。这么一拖下来,几天就成了半个多月。
高一最后的期末考试,纪冉发挥稳定,除了语文作文有点小失血,数学和文理综都稳在拔尖的线上,英语还头一回考了个148,除了作文全满分。
最后总分算下来是年级第七,比上次又进步了两名。
于涟对他的分数很满意,毕竟这是大半年前还在40外挣扎的人,进步确实很理想。
“继续保持。”她很欣慰道:“我觉得考年级第一不是没有可能。”
于涟当了十几年班主任,见过的学生不计其数。
最省心的莫过于傅衍白这种,几乎什么都不用过问,也不用操心,永远都是年纪第一,想让他掉,那都得是天大的事儿。
另外一种就是纪冉这样。
虽然没那么变态,但聪明肯努力,教学的成就感其实要远远大的多,毕竟是自己看着一步步冲上来的。
于涟笑笑:“怎么样,有没有打算冲一把?”
纪冉:“没有。”
于涟:...
他确实没有想过,自己一定要拿第一。
也许是上辈子和个变态坐了同桌的关系,纪冉深谙这世上天才大有人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