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的。你就要反驳他,你必须告诉他我为什么打人,告诉他我虽然错了,但都不能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你要给他说,你接手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是这样的了,改不了了。”
霍戎能明白赵远阳的意思,这孩子心里别扭,说话也总别扭,把错往自己身上揽——这在以前的远阳身上,是看不见的。霍戎不知道该为他的成长高兴,还是失落。他倒是希望远阳永远都是以前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他叹气,又重复一遍:“你没做错什么。”
赵远阳心里动了动,愧疚更甚,因为紧紧拥抱而箍着的双手都在悄无声息地微微颤抖着。
霍戎安静道:“阳阳,别人觉得你做错了,那是别人的事,哥觉得你没错,是我的事,你不认同,听着就好。”
他可能在来的路上抽了烟,嘴里一股子很浓的烟草味,赵远阳对这气味相当敏感——他已经很久没碰过了。
戎哥的为人处事,和一般人有很大的不同。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同时他的原则和普通人也不同。
从小的生活环境和接受的环境不同,让霍戎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好家长。不过正因为这种差异,他才认为孩子就得宠。
他教孩子,觉得孩子不一定非得听自己的话。
所以通常情况下,他都由着赵远阳来,他做什么都纵容着。霍戎觉得这是赵远阳的天性,不应该人为地去做改变,而且他认为赵远阳是有分寸的,出格的事情不会做。
两人说了这么一会儿话,赵远阳却听见脚步声——“魏海?!站住!”是老余的声音。
“你又不上课,出来干嘛?!是不是抽烟了!”老余是出来上厕所的,一出来就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躲在楼梯口干嘛的,他大喊一声——魏海立刻就跑了。
老余追了两步,追不上,就停下了。
他叉着腰,对着魏海落荒而逃的背影重重地叹气。
他转过身,霍戎抱着赵远阳就躲在楼梯下层,但老余没注意到那里有人。
赵远阳也不敢说话了,他忍不住抬头看戎哥,有点蒙,魏海刚刚在这旁边——偷听吗?
霍戎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道:“别担心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才出来,正好拉了下课铃,学生鱼贯而出。
赵远阳跟着霍戎走到办公室门口,有点不太想进去。
霍戎看着他:“阳阳?”
“让让。”有学生抱着试卷来办公室,从他们中间穿过去。赵远阳摇头:“我不去了,你进去,他要是批评我……你就说,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犯的错我自己